:出了章台宫,余欣跟上祝思嘉的脚步,与她并肩同行。
二人经过话本结交,晏修不在宫中那段时间,余欣隔三差五主动拜访长乐宫,而祝思嘉也经常携礼回访。
她们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太后这一招实在阴险,分明是她想借机发难,却顺理成章推到你身上。”
若不是张太后得知祝思嘉协理六宫,分走了她手中大权,会忽然恢复每日请安这个祖制吗?
这条规矩早在百年前,就被大秦第三任皇后废除了。
春秋还好,若遇到冬夏二季,尤其是今年冬日,不得苦了宫中这群娇生惯养的妃嫔?
祝思嘉左顾右盼:“长使慎言,咱们还没走出章台宫界呢。”
余欣满不在乎:“听到又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是苦了婕妤,今日之事,她们必会加恨于你。”
祝思嘉淡定道:“恨就恨吧,宫中恨我的也不缺这一两个。”
……
自从上次晏修与祝思嘉冷战,接连几日,他都没来长乐宫。
朱雅这段时间忙于外出做生意,很少有空闲待在宫里陪伴祝思嘉左右。
今日天气稍有回暖,但回得不多,朱雅将置办酒楼一事顺利解决,给自己放了久违的假。
她虽不在长乐宫,却也知道长乐宫里的任何风吹草动,眼看祝思嘉无动于衷跟个没事人一样,她比谁都急:
“婕妤,难道您就不去哄哄陛下吗?”
祝思嘉正因腊八宴一事忙得焦头烂额,内务府给的银子不多,用度和排场却不能过于糊弄,太多的陈年旧账需要她去翻。
“哄?”
祝思嘉一边埋头整理账本,一边问她,“我要如何哄?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陛下正在气头上,定是不想看见我。”
晏修看见她只会徒增烦恼,她不如等到晏修气消了,再出现在他眼前。
朱雅抢过她手里的账本:“账本我也会看,我帮您看!
您听奴婢一言,陛下正是需要您关怀的时候,您怎么能适得其反、避而远之呢?”
祝思嘉:“关怀?陛下不降罪于我就不错了,何来关怀一说?”
朱雅:“这……婕妤,恕奴婢冒昧,在您没入宫之前,从来没有人教过您,把喜欢的人惹生气了,就该主动去赔礼道歉,把人哄开心了才算解决问题吗?”
祝思嘉笑道:“我何处来的喜欢的人?这些事,也从未有人教过我。”
朱雅:“奴婢现在就是在斗胆教您,您可千万别怕陛下降罪,陛下分明是心中有您,才主动给了您一个台阶下。”
“陛下若当真不在意您,早就随意找个理由与你死生不复相见了,又怎会履行诺言,让您协理后宫?”
祝思嘉听进了朱雅的话,揉了揉泛酸的腕子,仔细思考。
晏修,会吃她这一套吗?他会是一个需要被哄的人吗?从小到大,全世界都得哄着他,他会不会对这些手段油盐不进?
朱雅直接将祝思嘉拉到妆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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