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见门外站了一个穿新郎服饰的,邹蒹葭晓得这就是自己姊夫,急忙拜下:“多谢姊夫了,日后,定衔草结环为报!”
万大郎听得这话,晓得邹蒹葭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心微微放下,示意丫鬟把邹蒹葭扶起才道:“说来倒是我们这边鲁莽了,并不是没有见过娘子的,竟还没认清人,接错了人。
还请小姨谅解!”
听万大郎说话,邹蒹葭不由往万大郎面上瞧去,见他生的也还周正,不由心中叹息,忙对万大郎道:“三姊姊她,不过是有些坳性。
姊夫以后还请只记好,休记歹!”
这话让万大郎往邹蒹葭面上瞧去,心里点头,倒是个不错的女子,可惜和自己无缘。
不过男子汉也不能只记得这样的事。
两人又寒暄几句,邹蒹葭也就在丫鬟陪伴下匆匆离开万家。
“都是一个姓,瞧瞧这举动!”
下人忍不住又说了,万大郎扫下人一眼,下人忙闭紧嘴,万大郎淡淡地道:“这件事,告诉晓得的人,都给我闭紧了嘴巴。”
下人忙应几个是,邹三娘子在里面听到这些对话,心中更是愁肠百转,那泪哗哗地流,妆怎么也上不上去。
婆子的眉不由皱起,万大郎已经走进来,见状就道:“不用上妆了,就这样盖上盖头送出去行礼!”
这冷冰冰的声音听的邹三娘子只觉不妙,却也无可奈何,如木偶样被人牵去行礼。
邹蒹葭上了马车,见到胭脂,那泪这才滚珠般落下,抽噎着道:“姊姊,若不是你,我今儿就这样糊里糊涂嫁了人!”
胭脂伸手拍拍邹蒹葭的背:“快别哭了,谁晓得你那两位姊姊,竟是这样铁石心肠的人。
不愿嫁也就罢了,偏还想出这样的主意。
好在现在事情已经了了,随我们回去,以后,就再不回邹府了。”
邹蒹葭心中也不愿意回邹府,听的胭脂这话就点头,接着就问:“只是那些服侍我的人,她们……”
胭脂再次肯定邹蒹葭是善良的,叹气道:“你那些服侍你的人中,想来也有不听命于你的,不过是自作自受!”
“姊姊,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邹蒹葭又开始觉得自己不对。
胭脂笑了:“傻瓜,那是邹府,邹夫人才是当家主母,又有谁个下人,放着主母的话不听,听你这个不受重视的庶女的话?”
邹蒹葭仿佛在胭脂这话里明白了什么,突然笑起来:“姊姊,我明白了,以后,我一定要记得这件事。”
胭脂拍拍邹蒹葭的肩:“吃一堑要长一智,走吧。
你姊夫啊,在外面已经等不及了。”
这说的是赵镇,赵镇不晓得该是欢喜还是郁闷,只嘀咕了一句:“我并没有等不及。”
胭脂噗嗤一声笑出来,邹蒹葭也笑了,以后,定要做姊姊这样的人,毫不畏惧,有勇有谋。
把邹蒹葭送到胡府,王氏已经晓得了,瞧见邹蒹葭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王氏一把就把邹蒹葭抱进自己怀里:“好孩子,让你受惊吓了,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回去,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惊吓!”
听到王氏暖心的话,邹蒹葭觉得上天待自己并不薄,起码还有这样一群人关心着自己。
想着邹蒹葭眼中的泪又落下。
胭脂已经在旁边摇头:“都哭什么呢?蒹葭,我要和你说,这回啊,要多谢那个服侍你的小丫鬟,亏她来报信,等明儿娘您就让人去和邹夫人说,说要这丫鬟做蒹葭的陪嫁可好?”
好啊,王氏已经笑吟吟答着。
邹蒹葭听到这话,不由抬头看着胭脂,胭脂这才把经过说出,最后又道:“你那位大嫂,倒是个妙人呢!”
“大嫂待我不错!”
邹蒹葭说了这么一句才摇头苦笑:“不过因着这个,她越发不受母亲待见了。”
想起今日柳氏举动,胭脂也能猜出京城中传说的话大半都是真的,又安慰邹蒹葭几句,也就和赵镇回去。
这回赵镇没有骑马,一进马车就靠在那:“我今儿可累慌了。”
胭脂抬眼瞧了他一眼才笑了:“去打架的人不是你,你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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