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关门,那不就跟裸女邀请人进入她一模一样吗”
说话之间,单引笙笑吟吟和杜宴礼对视,为了彻底挑衅对方也为了报刚才被亲脸颊的一箭之仇,他还特意绕到了桌子旁边,他正在等杜宴礼对他的指责,只要杜宴礼一开口,他就弯腰将杜宴礼圈在椅子里,大肆嘲讽杜宴礼只会嘴炮,没有本事
既然好好说话对方不听,那就先教导对方学会听话吧。
杜宴礼做了决定。
他自位置上站起来,直接动手,轻松一扯一推,就将单引笙剪手扭臂,脸朝下压在桌子上边。
而后他同样弯下腰。
他在单引笙耳旁说“单先生,我通知过你,不要进我的房”
一瞬间天旋地转之后,单引笙手中的钢笔掉在了桌子上,掉落桌面的钢笔旋转一圈,正对单引笙的眼睛,蓝色的墨水从其中渗出,挂在金尖上,也映在单引笙的眼中。
他有点蒙。
蒙圈之中,杜宴礼的声音响起来了,穿透他的耳朵,响在他的脑海,那像是冬夜里的一阵凉风,激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单引笙的抖动只换来杜宴礼更冷酷的辖制。
他直起腰,继续说话,声音又恢复了不疾不徐“单先生大概没有仔细合同吧,我在合同之中写得很清楚,我的生活助理不得擅自进入卧室、房等重要地段,否则视为盗窃杜氏财团的商业机密,将赔偿杜氏财团一切损失。”
“单先生,我们身份相似,盗窃商业机密罪将面临的刑罚和赔偿你都清楚。
我现在就可以报警请警察过来,警察是否将你留在警局中过夜并不重要,甚至最后法院怎么判的也不重要,反正大小报纸肯定闻风而动,主动替你预约明日头条es总裁夜闯杜氏财团档案室的标题耸人听闻,这消息一旦结合你深夜进出警察局的照片,再加上不久以后法院传票,我相信es的股票会经历一阵剧烈的动荡。”
“当然,引笙,在我们两家的交情上,我不会这样做的。”
杜宴礼倏忽一笑。
他松开了手,将被自己按在桌面上的单引笙拉了起来,自己则坐回原位。
他似温和
“毕竟你爷爷和我爷爷交情匪浅。
为了不让老人失望,我深切希望我们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和睦。”
“但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够明白,每一个人最终都是独立的个体,爷爷是爷爷,我们是我们。”
单引笙被杜宴礼一拉,重新站直。
刚才被扭到背后的手腕与胳膊还残留着疼痛,被手掌卡着的脖子同样冰冷,还有撞击到桌面的脸颊,钝钝的,有点麻。
单引笙愣愣地着杜宴礼。
他的思维慢慢转过来了。
杜宴礼方才所说是可以实现的。
按照司法流程而言,这个官司要出结果至少半年,而流言从散布到传开只需要三天
三天之后,es的股票价格就会因此而波动,如果杜氏财团再趁机展开针对es的狙杀,es股票一路下跌,持股人难免惊恐,抛售并非不可想象
合同就是一个陷阱。
这时候他的脑袋无比清醒。
有了这份合同,杜宴礼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杜宴礼说得没错,一切秘诀都在合同上边,或者说,一切秘诀就是杜宴礼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上。
所以被杜宴礼包养的人乖巧像鹌鹑,嘴紧如蚌壳不乖巧不嘴紧的,都被杜宴礼送监狱面对巨额赔偿去了吧。
这个人非常危险。
单引笙承认了这一点。
他的好奇消散了,不忿萎靡了,他开始后悔自己签署的那个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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