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庭关系和睦,但这种求着她帮忙的事情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上次好像还是楼准三四岁的时候,她坏心思把楼准放到家里新买的书架最上方,小孩瘪着脸断断续续说了一堆好话她才把他抱下来。
她捋了捋被楼准摧残过一次的铃兰花,垂眸淡淡问道:“送谁的?”
“还是,谁送的?”
楼准家里算是标准的文娱结合,楼父是大学教授,书卷气从年少到中年越来越浓,楼母望清鹿女士年轻的时候一眼看到娱乐行业的前景,从经纪人做到行业领头人,功成名就退居二线,每天种种花看看书,实权还在手里却乐的轻松。
所以先斩后奏、闪婚之类的对他们都不奏效,老老实实地一步步告知进度比较好,他也不想薄朝在两人心中落下个坏印象。
于是他坦然道:“我送给别人的,现在枯了我看他把我上次送的花做成了标本,便想这次也做成标本再送他一次。”
“你在追他?”
楼母放下花,点了点石凳子,意思让楼准坐下说。
这便是准许了,楼准呼了口气笑着道:“还没,准备追了。”
他又问:“您怎么知道是我在追他?”
望清鹿脸色软下来,回答道:“当年你爸追我的时候也是送的铃兰花,猜的而已。”
她看着楼准勾了勾唇角问道:“那孩子叫什么,人怎么样。”
“您在查户口吗?”
楼准也笑,老老实实答了,“是我公……前公司老板,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薄朝,他便说很好很好,哪里都很好。
“你高攀人家?”
楼母调侃道,“肯定长得不错吧,照片给我看看。”
楼准一怔,他还没和薄朝认认真真拍过一张照片,薄朝又是一个朋友圈三条都不到的人,别说自拍了,照片都没有。
想了想,楼准打开某社交软件翻了许久,终于翻到一张两人的合照,两人贴的很近的那张,那条帖子发了两张图,楼准忽略了那幅画,把照片保存下来给望清鹿女士看。
不知为何楼母罕见地愣住了,楼准心想不会是两人拍照的动作太近了吧,连忙又点回相册,把那天拍的荣誉墙上的照片翻出来给楼母看:“这,他的单人照,只不过是好几年前的了。”
青年人的眉眼还没现在这么锋利,但轮廓并没有大变,淡淡地对着镜头笑着,黑色的领子露出来看起来温润又赏心悦目。
望清鹿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半晌,把楼准的手推回去,轻声说道:“是叫薄朝吧。”
“您……怎么知道?”
楼准一怔,迟疑地回答。
楼母笑笑,起身向屋里走去,边走边说:“我还帮过这孩子一个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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