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领先转身向前院走去。
四名武士默然从后相随。
那名叫俞振平的三级武士,忽然疾行数步,上前低声问道:“符老以为,会不会……”
符老却下不停,一边转过脸来道:“会不会真的出于攀诬,是么?”
俞振平惶然低声道:“是啊!
那姓赵的虽然指证历历如绘,但在严老儿通篇语气中,始终未见任何破绽;此岂是一名心虚者,所能办得到?”
符老摇摇头,慨然叹道:“老弟,你年纪还轻,哪里知道这许多,姓严的是头老狐狸,说开了,这不过是火候问题而已!”
老鬼语音微顿,跟着又说道:“当然,老夫仍将设法加以查证,并不会仅凭这一席话,就遽下论断。
如今问题端在:慧眼仙樵姓赵的,他有什么理由要跟严老儿过不去?如说是为了削弱我方实力,严老儿亦非我方要人物,他又为什么不去攀诬紫。
魏、吴,甚至主公座下的三位公子?”
俞振平不禁点点头,附和道:“是啊!
尤其是姓赵的,刚才那最后几句话。
听他言下之意,似乎巴不得另外那小子,也像他一样落网;好叫姓严的图穷匕现,无路可走。
而姓严的听了这种话,于理本应表示求之不得,才见实情。
可是,老鬼竟为之哇哇怪叫,连喊气死我也;这似乎是个相当重要的关键,符老以为如何?”
符老哼哼道:“能留意到这些小地方,足证你老弟,多少还有点头脑!”
次日,天气突然转坏;彤云四合,朔风呼号;鹅毛似的雪片,再度漫空飞舞。
在洛阳城北,那幢外貌古老,属于公孙老魔旧日产业之一,废置几达三十年之久的巨宅前厅中;符老正跟几名来自平遥天王府的各级武士,围着一只大火盆,把盏闲聊,静候公孙老魔由开封洞仙山庄赶来,以便亲自提讯严、赵两人之际,厅门口忽然鬼鬼祟祟的探进一颗脑袋。
符老侧股冷冷道:“此人是谁?”
那位三级武士俞振平连忙回答道:“是大公子庄中一名七级武士,名叫巴全贵。”
符老冷冷接着道:“叫他进来!”
俞振平转向厅外喝道:“巴师父进来!”
巴全贵应声入厅,打了个扦子道:“在下叩见符老。”
符老淡淡抬头道:“什么事?”
巴全贵低声报告道:“外面有一名丐帮弟子,向属下打听,这儿是否住有洞仙山庄之人,小的不敢做主,谨请符老定夺。”
符老冷冷问道:“什么身份?”
巴全贵低声道:“四个法结。”
符老嗯了一声,点头道:“带他直接来见老夫!”
巴全贵出去不久,自外面引进一名年约四旬上下的破衣独目丐。
那名破衣独目丐走进大厅,单眼一扫,迅走上数步,双拳一并,低沉而健朗地道:
“丐帮洛阳分舵,副分舵主,独目金刚丐欧良相,参见公孙”
符老轻轻一咳,那位三级武士俞振平连忙说道:“这位欧朋友,您认错人了!”
苏天民故意任了一下道:“那么”
符老淡淡接着道:“欧副分舵主来此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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