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红剑。
鲜红的剑,苍白的手。
蔷薇剑燕南飞出手了。
能见到名列兵器谱的高手拔剑,这是许多江湖人的荣幸。
七八个人盯着燕南飞,盯着蔷薇剑。
剑光,就一道剑光。
呼啸如金铁,汹涌如骇浪。
光是一刹那的,对旁观者而言,一刹那很快。
对临死之人而言,一刹那是永恒。
剑光转瞬即逝。
燕南飞已不在屋子里,蔷薇剑也已不在屋子里。
在屋外。
破旧的小饭铺外,那一袭白衣,那一柄红剑。
苍白的手,滴血的剑。
鲜血顺着似血般鲜红的蔷薇剑滴下,鲜红的颜色仿佛是蔷薇花滴下的花汁,娇艳欲滴。
章长腿的长腿是迈出去的,一个很大的跨步,一步就顶普通人的三步。
这一步却没迈过去,右脚迈的很远,左脚却没有跟上。
他保持着迈步的姿势,就像是一尊正在奔跑的雕塑,十分似人,栩栩如生。
蔷薇剑回到了剑鞘里,燕南飞也已回到了屋子里。
他回到了先前站着的位置,保持着先前抱剑的动作,仿佛时空回溯了。
小马盯着他,道:“完了?”
燕南飞道:“完了。”
小马道:“这就完了?”
燕南飞道:“这就完了。”
屋子外响起一声闷响,“砰”
地一声沉重的响声。
那尊迈开腿的雕像被风吹倒了,鲜红的蔷薇花汁从雕像的脖子里渗出,流在泥土地上,流到骑来的马儿蹄下。
小马觉着口干舌燥。
蔷薇剑燕南飞,这一剑真是好生了得。
能有这么厉害一剑的燕南飞,却对凌玄这个小道士言听计从,凌玄又该有多厉害?
他庆幸凌玄只对他用了拳头,还是没有出全力的拳头。
若是跟燕南飞一样,出的是剑,就一剑,岂非早已身死?
明明是燕南飞出的剑,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凌玄,眼睛里是震惊,是畏惧,是不可思议。
屋外又传来了声音,人走来的声音。
听走路的声音,是个很瘦的男人。
为什么是男人?
这种鬼地方,又会有哪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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