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狠得挺可。
季临秋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现在酒劲上来了,不觉得恶心想吐,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得慌,用双手手掌贴着脸颊,低低道∶我脸上好烫啊。
你也得缓缓,车上有水,先喝着,到了服务区不行我帮你催吐。
季临秋有点固执地摇头,也不知道在反对什么。
你不知道,他有些醉,嘟哝道∶我别的事都敢放着,就怕离你太远,你变成美人鱼跑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姜忘瞧他一眼,心想这也是真醉了。
我当时一想到这个都着急,万一你真跑了,人在浴缸里一泡全变成沫儿,我怎么办我拿盆装还是给你冻冰箱里头
季临秋见他还在笑,伸手敲他的头。
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
真没美人鱼那命,姜忘简直想停了车好好亲他几口∶在呢在呢,实在不行我这几年都不泡澡了,见湖远远躲着。
他回头一瞧了一眼还在打鼾的彭星望,放低声音道∶不过我也担心过,万一你爸妈把你带到台湾香港之类的鬼地方,咱两这辈子得等到变老头了再见面,久别重逢炮估计都打不动了。
季临秋脸上本来就烫,听到这话捂着脸道∶你流氓
他这样起来很乖,像是偷喝酒又后悔的好小孩,蜷在副驾驶哪怕没挨着姜忘,也一样温存又柔软。
本来两个人还在开玩笑,但话还没有说完,又忍不住哭。
姜忘这边还在开车路,没留神瞧见季临秋啪嗒啪嗒掉眼泪,有点慌∶我不耍流氓还不行,你哭什么,别哭啊,我都腾不开手给你擦眼泪。
季临秋酒意上来了,还在静悄悄地不停掉眼泪,红着眼睛很委屈。
他刚才在爸妈面前横得像是能当场同归于尽,偏偏一回到车上整个人软肋全都暴露出来,心里不断后怕。
万一不能结婚呢
姜忘一手转着方向盘一手牵住他∶买对红蜡烛磕个头的事,哪有什么不可能的。
季临秋抿着嘴抱住他的手,又不放心起来∶我都感觉我变老了。
我不见你,就好像开始老。
真没老,姜忘趁着红灯向他,拿纸巾给他擦泪痕∶我家临秋老师今年十八明年十七,漂亮地跟什么似得。
季临秋瞪他,很不服气。
好丢脸,他懊恼道∶我现在肯定在发酒疯。
没,很可。
那你想和我结婚吗
不敢想,姜忘停顿几秒,认真道∶你不说,我真得一直不敢想。
可是现在敢了。
我听到你说,哪怕四十年我们不见面,也会像现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我听到你说,哪怕下黄泉也要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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