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是为了避江家的人过来的,虽说是打着画瑶台玉凤的名头,但说实话,她其实不怎么想去画。
她是骠骑大将军之女,比起诗情画意的琴棋画,她还是比较喜欢练武打斗。
只可惜小时候一时不甚,摔伤了左手,流了不少的血,心疼女儿的宴将军就再也不许她练这些东西。
后来宴将军和宴小将军出去打仗,也就没什么人教她了。
倒是先皇后和她早逝的母亲是手帕交,她怜惜宴卿卿一个人呆在宴府,不仅派宫中嬷嬷教宴卿卿礼仪,还时常召她进宫玩耍。
威风凛凛的宴将军府粗人一大堆,出了她这样个礼数周全的娇娇女,也是一奇。
云山僻静,幽幽枝木落下发黄的树叶。
不少的名花已经干枯萎靡,只有几种菊花还在悠悠然舒展花边,傲然绽放。
底下有几个太监宫人正在扫地,除此之外,也只有围在周围的皇宫侍卫,委实冷清。
宴卿卿白皙光泽的手搭在干净的窗沿上,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微微弯曲成一个美好的弧度,傲人高耸的胸脯饱满丰润,姣好的面容娇艳欲滴。
她着火红的日头慢慢落下山头,余晖在地上洒满了一地金黄,如同那些黄叶一样。
“宴小姐,该用晚膳了。”
一个宫女上前行礼,“相然姑娘听您的吩咐,已经喝了药下去休息了。”
“待会再用吧,”
宴卿卿说,“现在没有胃口。”
相然生了病,宴卿卿也不能留她在一旁伺候。
那宫女端上一碗姜汤,恭顺说道:“这天气凉,小姐先喝碗姜汤吧。”
青玉描红花瓣碗放在朴素的托盘上,里面的姜汤颜色偏红,微微扬波荡漾,冒着热乎乎的气。
宴卿卿也不想在这里染病,白皙的手指抚上碗沿,拿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这汤有些甜过头了,宴卿卿皱了皱眉,把青玉碗轻轻放了回去:“好了。”
宫女应声是,退了下去。
宴卿卿心中微微叹口气,自从和闻琉发生那种事后,她就不停地做怪梦。
若只是单纯做梦,宴卿卿还不至于烦恼到这种程度。
只是几乎每天都梦见被人将胸乳握在手里揉捏挤压,这就十分地让人难堪。
宴卿卿曾经怀疑过是有登徒子悄悄闯入宴府,为此她还弄了不少的标记。
第二天醒来去这些标记时,又和布置时一样毫无变化,就连洒在地上的灰尘都没有脚印,持续了这么多天,宴卿卿也就死心了。
但身体的感觉太真实了。
旁人永远无法想象,宴卿卿每日都觉得娇臀下有那物存在的怪异。
既然闻琉说他也有这种情况,那十有八九还是那药的作用。
也不知那刘二小姐是从哪找的药,是不是持续一段时间就过了
她会这么想,是因为来云山前的几天都没有做梦,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过了这药的药效期。
宴卿卿松了口气,心想过去了就好,要不然她实在拉不下脸面跟闻琉说这种事,宁愿自己受着也不敢丢了这做姐姐的面子。
她这口气,还是松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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