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以时速100码行驶了20分钟将我带到这里,那么意味着我现在离住处至少30公里远,我有点想死,怎么最近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部被我给摊上了
从地上捡起拖鞋,我掖了掖衣服,抬头了,好在北斗星还再闪烁,找到那颗最亮的玉衡星,确定东南西北后,我向远处那片模糊的灯火闪亮走去,好似一场寂寞的逃亡。
足足半个小时,我终于到一条有车子往来的路,定睛一,真想掐死那个恶毒的女人,眼前正是苏州和无锡交界段的沪宁高速。
折腾到快要黎明时,才被一个好心的过路人开车带到了市区,我又打的驶往住处,最后因为没带钱包,连车费都没付,把没抽完的半包烟扔给司机师傅就跑了。
进入小区内,我愤怒的火焰开始燃烧,我想和米彩谈谈,不谈人生,不谈理想,就谈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回到屋子里,我将吉他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来到米彩的房门前,抬手一顿发泄似的猛敲“耍我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明天还要上班”
了窗外已经有些发亮的天空,又纠正道“不对,是今天,你这么折腾我一晚上,我拿什么状态去上班,回头老板一不高兴,炒了我的鱿鱼,你养我啊”
我喋喋不休的说着,屋子里却没有丝毫回应。
“你要想我骂的更难听,你就继续和我装听不见。”
我说着又对着门猛敲一下。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她没回来”
我在疑惑中扭了扭房门的把手,却发现被反锁死了。
反正在米彩眼里我就是一人渣,也不差夜闯她房间这个罪行了,我从一串钥匙里找到她房间的钥匙,随后打开房门,管她睡没睡,我都得和她唠唠。
我打开灯,终于到了侧身躺在床上的米彩,她身上盖着被子背对着我,依旧不言不语。
“你睡的倒踏实,你想过我是受的什么罪吗这一路风吹的我大鼻涕直流啊切”
我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又怒道“我告诉你,我活了这20几年,就没见过你这么办事儿的,忒贼,忒不厚道”
任我骂的延绵不绝,她安若泰山,岿然不动
正当我准备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和她面对面理论时,她却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根据生活常识,如果我刚刚的打喷嚏是感冒的话,那么她这种咳嗽绝对是发热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受了风寒。
我愣了一愣,随即骂道“老天开眼了啊你被报应了”
米彩又是一阵咳嗽,却没有和我言语,也不知道她是懒的理会我,还是因为发热的痛苦无力和我纠缠。
“出去。”
半晌米彩言语冰冷的对我说了一句。
“不用你提醒,我这人就喜欢见死不救,咳死你才好活该,报应”
我说着大步走出了米彩的房间。
准备洗个热水澡,然后小眯一会儿,却断断续续的听到咳嗽声从米彩的房间里传来。
我停下去卫生间的脚步,忽然就莫名其妙的陷入到挣扎中,总觉得这个屋子里就我一个男人,她又咳嗽的那么无助,我真的要这么眼睁睁的着么
“算了,做了这么久的人渣,也做一件好事吧,就当积积德了。”
我这么对自己说道。
我将手中的毛巾放在沙发上,走到厨房,找到一块生姜和一袋老红糖,点燃煤气灶熬起了生姜红糖汤。
我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了,点上一支烟提神,然后有些麻木的着锅里的红糖姜汤。
一轮朝阳已经在窗户最东边的天际处漏了一个边,风微微从挂在阳台的吊兰上拂过,新的一天在清晨散发着规律了亿万年的朝气和清新,我有点入神,这个时候的世界是迷人的,也好像只属于我一个人或许相对于这个难得的早晨我也并不是多么喜欢夜晚的灯红酒绿。
米彩的咳嗽声将我从失神中唤醒,这才发现姜汤已经在锅里沸腾了好一会儿了,关掉煤气灶,我盛了一碗向米彩的房间走去。
“熬了碗姜汤,你给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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