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锋利的牙齿深深嵌入顾凡的手臂,鲜血染红了叶轻尘的衣襟。
叶轻尘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混乱,她甚至分不清这混乱是来自小白的突然攻击,还是来自顾凡突如其来的陌生感。
「小白!
住口!
」叶轻尘终于回过神来,厉声喝止了小白。
小白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嘴,但依然对着顾凡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顾凡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眉头紧锁,脸上却不见一丝痛苦之色,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叶轻尘。
「你没事吧?」叶轻尘看着顾凡的伤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但这丝担忧,连她自己也不确定是出自于对顾凡的关心,还是对此刻诡异气氛的不安。
顾凡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叶轻尘,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那眼神让叶轻尘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她避开顾凡的目光,转头看向小白,低声呵斥道:「小白,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咬人呢?」
小白委屈地呜咽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叶轻尘的手,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它是在保护你。
」顾凡突然开口,语气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它感觉到了我对你的威胁。
」
叶轻尘心头一震,猛地抬头看向顾凡,却撞进他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眸。
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痛苦、还有……爱意?
叶轻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
「顾凡,你……」叶轻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前这个顾凡,让她感到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轻尘,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顾凡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叶轻尘的手,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你别过来!
」叶轻尘后退一步,拉开了与顾凡之间的距离,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你让我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顾凡定定地看着她,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低声道:「好,我等你,你想多久都可以。
」
叶轻尘深吸一口气,转身抱起小白,快步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顾凡站在原地,看着叶轻尘远去的背影,眼神落寞而悲伤。
他缓缓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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