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股剑一入手便叫喜恰觉得气息熟悉,仿佛已用过百年之久,如今已被她收了起来。
喜恰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莫名说不出的惆怅。”
杏瑛与其他妖给喜恰的感觉不同,蜈蚣精带着师妹们来陷空山是有求于她,虽也交情不错,但总有几分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在。
杏瑛却不一样,喜恰曾救过她,而在喜恰不记得的更久远的记忆中,她也受过杏瑛所救。
她没由来地亲近杏瑛,杏瑛自然也真心亲近她。
是故,在杏瑛面前,她总是要更放松些。
叹了一口气,喜恰觉得心里堵得慌,垂目道:“杏瑛姐姐,我忘掉的记忆......或许很重要吧?”
她的头还隐隐作痛,叫人更加不爽利。
杏瑛抿了抿唇,作为被收进玲珑宝塔上过天庭的妖,她到底算是了解些内情,可犹记喜恰在天庭愁绪难解的样子,叫她如何开口呢。
如今,白衣小仙子虽不再居于天庭,却自得自在,神情舒然,本也是杏瑛喜闻乐见的。
“天庭的神仙大都看不上妖精。
不然,当初我怎得会被抓入塔中呢?”
最后,她如是说。
喜恰错愕住,许久没应声。
“莫要多想了,倒惹得自己头疼。”
见喜恰尚未回神,却下意识揉着眉角的动作,杏瑛摇摇头叹息,“你便是想多才惆怅......倒不如出去走走,改日我带你去拜访翠云山的铁扇公主吧?”
杏瑛原本为人友善,认识不少妖精同僚。
晓得喜恰是个爱热闹的鼠,也想叫喜恰尽快融入凡间的妖精圈子,便趁此提议。
“好呀!”
喜恰眼前一亮,上次同杏瑛去见的万圣公主极为有趣,乐得应声,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兴致高了便有心思分享其他事,喜恰从案几前站起身来,又拉着杏瑛去了另一个洞穴。
“上回到底草率了些......”
她洋洋自得,施手请杏瑛看,“姐姐来替我瞧瞧——我为义亲重新布设的牌位,布置的可好看了。”
“......”
的确是好看。
神龛庄重,上缀宝石金玉,牌位用的也是上好的檀木,就是字刻得有点歪七扭八,一看就是喜恰自己刻的。
但杏瑛看见上头的“托塔天王李靖”
几个字就头疼,玲珑宝塔中妖气甚重,其中不乏恶妖恶灵,当初叫她吃了不少苦头,自然也生了阴影。
“就是找不到大好的香。”
喜恰犹自在瞧牌位,没看见杏瑛眼中一闪而过的惶恐,“现如今用的还是地涌村奉给我的香,姐姐可知道哪里有更好的?”
杏瑛拉住她的手,依旧心有余悸,好歹声音平缓:“......你的心意已感天动地,诚心便灵,不必拘泥这些小礼。”
奉香,许是真能上感天地的,叫天上的神仙知道的。
喜恰手上虽有云楼宫的法印,但被贬下凡来这么久也没见云楼宫来过人找。
而若是来找,又是为了什么呢?
杏瑛不由想着,若是某日来无底洞,却撞见李天王手持玲珑宝塔......作为义亲的喜恰都会被贬下凡,别说她多虑,她还担心这一山的小妖能否逃过此劫。
“原是这样,那还是心意最重要。”
本也是为了不想双股剑的事才带着杏瑛来看的,喜恰认真听了她的话,点点头,“那我每日来拜一拜好了。”
......
喜恰琢磨不清双股剑的事,一想到便头疼。
云楼宫之中,也还有一位头疼的红衣小少年,正凝眉望着原本应当装着双股剑的剑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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