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甜就更不用说了,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就是做事偶尔会马虎。
汪晨曦上次采访过两夫妇,也见过故事主人公——律师林若冰。
她道:“那位姐姐很知性优雅,和那家人气质完全不符,而且对待工作人也态度温和,只是绝口不提身世问题。”
也是因为如此,采访几乎被无声割裂。
梁甜道:“这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这对夫妻过于残忍。
重男轻女的思想太严重,为了生儿子丢弃女儿,眼看儿子没有指望,反过头来去找前程似锦的女儿,我如果是她,我会更冷漠!”
汪晨曦叹息道:“重男轻女的思想何时才能被消灭,愚蠢的人类终将被他们的无知毁掉。”
黄望道:“这么严重得么?为什么我没什么想法?我觉得大家都差不多啊。”
汪晨曦道:“因为你是男的,你才这样想。
按道理你入行也比我要久啊,人性的黑暗,还没看够啊?”
郑千橙笑笑,坐在工位上听,并不打断他们。
梁甜道:“对啊,那你说要不是因为重男轻女,这对夫妇为什么要抛弃二女儿呢?而且说不定他们要找女儿,也是为了给儿子买房结婚!”
汪晨曦疯狂点头:“我也觉得!”
她道,“采访的时候那对夫妻就支支吾吾的,说自己现在身体不好要天天吃药,大女儿嫁得不好并不能帮衬到家里,小儿子没本事,天天在家打游戏,我感觉就差追着二女儿要钱了。”
“他们也不想想,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
那位姐姐将养父视作亲生父亲,休学一年照料养父,如今的工作也很体面优秀。”
她叹息道,“她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没有出现,怎么现在人家已经不需要你了,你们才出来。
就是想吃现成的么。”
梁甜道:“这次再去采访,回来一定好好写总结。”
郑千橙坐在工位前,文件下面压着她的休假申请。
刚才她们的聊天她都听到了,心情一时复杂。
她想起了江宋,还有江承德。
宋晨怡告诉她,江宋曾在江母病重时找过江承德,而那时江承德正和二婚妻子缠绵,而且那女人并非善茬,掌控着江承德财产、时间。
江承德惧怕那女人,于是赶走了江宋,自此分别,江宋再也没找过他。
她觉得那时江宋的想法或许就像是此次采访的二女儿一样。
必定是失望到极点。
郑千橙和江宋恋爱时,从来没听他讲过自己家里的事,反而是她喋喋不休地输入,但也有所隐瞒,比如说徐志阳并非她亲生父亲。
她和江宋自恋爱开始便异地,虽然学校距离不远,但总不能天天见面,大二最忙的时候,一周也见不了一次面。
没恋爱前郑千橙和其他人一样,将江宋视为高岭之花,凡事考虑他的感受与看法。
她想那时候的自己势必也能评个二十四孝好女友。
后来恋爱时间久了,似乎会忘记初次见面时的印象,会撒娇,会要求,偶尔会无理取闹。
江宋从高中起,学习就很刻苦。
似乎是深知身后了无依靠,所以格外上进,生活枯燥无味。
他并不是外表看上去那般冷漠。
郑千橙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所以后来才会用这些话中伤他,看见他吃瘪又无力辩解的模样,她会很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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