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能放着生病的同学不管,大红袍还是只有半夜出门去找在学院守夜的夫子,看看能不能救治一下自己这个胆小的同屋。
今天守夜的正好是小田夫子,被大红袍叫醒之后,匆匆拿着药箱和她一起赶来宿舍,看见床上躺着的瑟瑟发抖的学生,田晨渊也吃了一惊,赶紧给陈墨语把脉。
半饷后看着大红袍说道:
“墨语同学应该是从小就有心悸的毛病,怕是小时见过什么吓人的场景,一直深刻在自己脑海,以至于后来经常做梦梦见……”
大红袍:“是啊是啊,我和他同屋就经常听见他梦里很害怕,睡得很不安稳的声音。”
田晨渊:“这就对了,这是常年的旧疾没有得到及时的纾解,今晚应该是又看见什么害怕的东西刺激到他,才会导致他发病,现在一直困在自己的恐怖梦境中出不来。”
大红袍有点不好意思:“那您能治好他吗?”
田晨渊:“我只能暂时将他弄醒,再开些助眠的药物,只是治标,如果想要他断根,只能从心理上让他对以前的旧事完全放下才行。
就比如今晚,我可以给他扎几针让他苏醒,摆脱梦魇,然后喝点安神的药,但是却无法抹去他内心的恐惧,明晚,后晚,都可能再度发病。”
大红袍:“……陈墨语真是可怜。
您现在救救他吧,我不打扰您了。”
只见小田夫子伸手按了按陈墨语的几个穴位,然后抽出银针在火上烧了一下,就开始给他扎针了。
大红袍:“夫子,我去给墨语兄熬点安神的药。
他这种症状应该是酸枣仁、柏子仁、志远、合欢皮、夜交藤、灵芝这几味药材对吧?”
田晨渊赞赏的点点头:“不错,注意计量,四碗水熬成一碗水。”
大红袍:“好的”
匆匆赶往炼药房。
书院为了方便大家学习药理知识,专门开辟了一间炼药房,也正好方便了学生们生病时取药之用。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陈墨语悠悠地醒来,看见床边站着的小田夫子与大红袍,恍惚了一阵,大红袍将药递给他,说道:“你刚刚被梦餍住了,我看你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就将小田夫子叫来帮你看看。”
田晨渊:“墨语,心思不要太重,有些事能放下就放下吧,夫子也只能帮你暂时缓解,无法治愈你的心疾,你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如果想通了,明天来找夫子谈谈,看看夫子是否能够帮助你。”
田晨渊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安抚地拍拍陈墨语的肩膀“夫子就先回去了,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陈墨语:“谢谢夫子,您慢走。”
送走了小田夫子,大红袍回到宿舍,看见桌上满满的一碗药就知道这个别扭的家伙不肯吃药。
心思百转,最后还是内疚占据了上峰,想解除他的心结,只有给他坦白一些事情了。
默默地走到陈墨语床边坐下,看见陈墨语如惊弓之鸟似得立马缩到床的最里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大红袍心里叹了口气,
“墨语兄,你别害怕,我今晚是骗你的,我早就知道你发现了我易容的事情,就想着先发制人,今晚我卸了易容皮之后又戴上了一副狐狸的假面具,灯光昏暗,你又没有思想准备,所以就被吓着了……我也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你别害怕,你看,这就是那狐狸皮。”
大红袍说着拿出了自己怀里那张狐狸假皮。
陈墨语:“……”
大红袍:“墨语兄,你别害怕了,我也是怕你揭穿我才出此下策的,现在你知道了,是不是心里舒服一些了?”
陈墨语:“……那你真实面孔是什么样子?”
大红袍:“你还敢看?!”
陈墨语睁大双眼,脸色又开始惨白……
大红袍:“好好好,你别害怕,我给你看看,但你要保证看过之后不能告诉任何人,更不能去院长那里揭穿我!”
陈墨语:“墨语岂是那等多舌之人……好,我保证不将今晚之事告诉任何人。”
大红袍默默地看了一会陈墨语,伸手到耳后摸到易容皮的衔接处,手一扬,撕下易容皮,一张绝美的脸孔呈现在陈墨语面前。
陈墨语:“……这莫不还是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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