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许久,这才拿起手机回复杨翊菲的微信:不好意思,我才看见你的信息,伞已收到。
屏幕那头的杨翊菲,像一直盯着手机似得秒回:很遗憾,没能当面道谢,见字如面,发自肺腑地道一声,谢谢您。
接着,屏幕上又跳出一只呲着两颗大板牙、怀抱着一簇红萝卜的小兔子,一个劲儿地冲着他作揖,那个可爱劲儿,惹得彭南星一下子笑出声来。
他连忙回复:不客气。
彭南星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可惜,杨翊菲再没有了动静。
他气恼地把手机掷到了办公桌上,“对不起,我对你的爱,已深入骨髓。”
彭南星的母亲是个医生,家里的书柜里有很多关于医学方面的书籍。
他的心里很清楚,所谓的爱情,其实就是一个叫多巴胺的物质在作祟。
平时多巴胺的释放是受压抑的,只有遇到大脑皮层“认可”
的异性时,多巴胺才会大量分泌,使人产生爱的感觉。
当坠入爱河时,另一个叫苯乙胺的东西,最能使人产生狂热之恋,生死之情。
彭南星初次遇见杨翊菲时,那蓬勃而出,一见钟情地悸动,就是苯乙胺的杰作。
从科学的理念回到现实中来,他打开手机浏览器,一边思忖着,一边缓缓地输入一行文字:我左眼皮上竟然跳着你,点击搜索后,一首苍央嘉措的小诗映入眼帘:
到处都是被称为佛的我,
我左眼皮上竟然跳着你。
到处都是被称为我的你,
你右眼皮上依旧跳着佛。
互相用眼睛煮着对方,
演绎梦幻泡影。
此刻,
谁能把谁看破,
谁不能把谁看破。
门外,彭南星的发小钟涛,正和秘书小唐套着近乎,“星星现在忙吗?你替我禀报一声,我跪请他,移驾我的小店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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