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下去的花絮当即变幻容貌,再三检查后确保不会透露真实身份才显现身形。
“本尊当是谁呢!
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筑基期小修士!”
阮其森满脸不屑,高高在上道:“年纪轻轻修为倒是不错,你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可知得罪御灵阁的后果?”
花絮只把他半试探半威胁的话当耳旁风,催促着蓝绮清快些动手,杀人须趁早,死后要补刀,这可是她行走修真界奉行的至理名言。
凭借融合鲛皇目后对阵法非凡的感知力,花絮心惊肉跳的现阵法顶多还有一刻钟的效力,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她愈感觉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
“放了本尊和珺儿,本尊保证不再插手鲛族事务,立即离开无妄海。”
“一言为定。”
得到满意的回答,阮其森阖目养神,并不理会银临几人求助的眼神。
阮珺垂恭谨安静的呆在他身旁,方才契约被强行打断对她造成不小的内伤,巴掌大的苍白脸颊缩在宽大的衣袍中,愈显得弱不禁风。
“蓝前辈打算怎么处理几人?”
“御灵阁的人本皇不能动,否则没有把握承受住他们整个宗门的怒火,但这笔乘人之危的账本皇记下了。”
蓝绮清面色冷硬:“至于银昌等人,挖出妖丹,剜去双目,关押到水牢中忏悔,令其为陨落的族人念诵往生咒,至死方休。”
“蓝前辈,焰鲛皇他……”
花絮犹豫着是否要多嘴一说,她自然不是打算多管闲事,只不过是见猎心喜罢了。
“本皇心里有数,留着他还有用。”
银鲛皇垂头丧气,似乎接受了任其宰割的事实,却不见绝望或懊悔之意,银临则是目眦欲裂,满脸的怨恨不甘。
“蓝绮清,你莫要冲动,有话好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劝阻的话还没说完,银昌便被瞬移至身前的利爪剖开丹田,水银似的银白色血液汩汩流出,婴儿拳头大的妖丹自丹田内飞出,他的气息登时委顿下来。
一回生二回熟,蓝绮清很快就取出银临的妖丹交给蓝浔,如她所料,他不敢自爆身亡,但也不见得善罢甘休。
仿佛置身事外的焰鲛皇笑吟吟道:“多谢蓝鲛皇……哦不,鲛皇手下留情。”
一字之差,却等同于承认了她鲛族之主的身份地位,顺带表了为数不多的忠心。
蓝绮清早知他的秉性,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就连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银昌都懒得浪费口舌指摘。
花絮觉得真该让焰鲛皇开设能屈能伸班教学,她肯定押着楚正凡让他头一个报名。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御灵阁的师徒两人大摇大摆前来,灰头土脸的离去。
蓝绮清将几人关进修补完善后的水牢,然后尾不沾地的忙着安抚同族、平乱鲛族,焰景协助她镇压清除反叛者,蓝浔则闭关吸收炼化银泽的妖丹,也算得有偿失。
自己破掉的阵法还得自己补上,花絮任劳任怨的重新布下封灵阵,还机智的换了个地方。
花絮还惦记着天英榜比擂,傍晚时便找到蓝绮清告辞道:“恭喜鲛皇,晚辈准备离开了。”
蓝绮清的双目用银白色的鲛绡蒙住,多了几分柔和神秘,却令人不敢小觑她的铁血手腕,从不到一天肃清鲛族上下却听不到半句怨言便可窥见一二。
“怎么不多呆些时日?本皇还未好好招待感谢小友,浔儿想必也有话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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