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倚墙而坐,回想起五日前发生的事来,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以张龙儿为首的刺皇案已过半年,弥漫在汴京街头的血腥味本该渐渐散去。
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新的“同党”
三番五次出现在早朝议事的官员口中。
这半年来抄家问斩,夷九族、流放沙门岛这等事就没断过。
五日前的朝会上,殿前御史李茂状告孙行友与妖人张龙儿有旧,更有人证亲眼目睹张龙儿曾夜访过孙府。
赵匡胤虽不置可否,可第二天一早官差便登门孙府。
如今孙行友已死,作为孙家唯一的男丁,孙延召自然被逮到了大理寺,扔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入狱一晃五天过去了,无人提审,无人探监,他就好像被人遗忘了般。
地牢里的日子度日如年,唯一能说上话的唯有偶尔出来觅食的“小灰们”
。
今日“小灰”
又准备出来捡剩,它从墙角的洞中探出头来,“吱吱”
叫着,小心翼翼地绕着米粥转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扑上去饱餐一顿。
孙延召打趣地吹了声口哨,小灰则警惕地抬头观望片刻,旋即又低头大快朵颐。
“今儿怎么就你来了。
你倒是不挑,不怕吃出病来。”
孙延召也不管小灰听不听得懂,又吹了声口哨,招手道,“来~来,干饭鼠,咱们玩玩。”
“小灰”
可不想理这怪蜀黍,美美地饱餐一顿后,又从洞口钻了回去。
此时地牢中又剩下孙延召孤苦伶仃一人。
越孤独,想得也就越多。
身陷牢狱,却什么也做不了。
会有人来救自己吗?可又能等到谁呢?
他也算两世为人,太清楚人这一撇一捺,锦上添花的大有人在,可雪中送炭的却是少之又少。
况且自己牵扯“刺皇案”
,谁会愿意惹这一身骚,为自己前后奔走?
“唉!”
好饿,真的好饿,他长叹一声,琢磨着自己这般下去,可能真要命不久矣了,心里的负面情绪瞬间到了极点。
抬头望着房顶,大声抱怨道,“来这是干嘛的?别人穿越都美女入怀,大权在握,我呢?躺牢里了,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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