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悬岩壁比起光滑的冰层,反而简单了不少。
他振奋精神,在这片没有冰层的盲区攀爬。
一段后,他惊奇地发现这里竟有一段天然山体裂缝,高度足有二三十米。
这只有一人宽的缝隙对他来说无疑是上天的恩赐。
他的后背和腿各自倚在缝隙的一端,就像一只大虫子般向上不停地蠕动。
终于在这道大缝隙的顶端,一条条半米来长的冰柱屹立在眼前。
孙延召心道:“卧槽,这冰溜子可不细啊,再往上的冰肯定薄不了,趁这里方便,我先换上冰爪。”
他从行囊中取出冰爪穿在鞋上,冰爪前后都有铁刺,前刺压进冰层里可以作为脚的支撑点。
待穿好了冰爪后,他手持冰镐敲断冰溜子,开始挑战这段厚冰层。
说起来,他的攀冰经验远不算丰富,心里多少差点底气。
再加上对此处冰壁的了解不够深,更不知道距离峰顶还有多远。
可随着攀爬的进程越来越顺利,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若有若无地嗅到了一股尿骚味。
随着攀爬的进程,尿骚味也越来越重。
这时他才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暗骂:“晦气,怎么不给你们那玩意冻掉了。”
明知离峰顶不远了,他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小心,冰镐插入冰层的幅度也轻了许多,生怕声音传到山顶,惊扰了放哨的辽兵。
渐渐上方的冰层变得越来越厚,抬头向上望去,天空也变得越来越广阔。
要登顶了!
很快离山顶就只有半个身子的距离。
他双手撑住冰镐,先露出半个头来,左右观望了片刻,始终未见半个辽兵。
心中虽有些迟疑,可还是爬上了山顶。
按照以往登顶的惯例,他每次登顶时都会振臂高呼,坐下来静静欣赏眼前的美景,可今时不同往日。
他匆忙地脱下冰爪放在背囊中,手持冰镐,悄无声息得向南面石头哨所潜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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