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左家,邢小娟正帮着婆婆收拾办酒的这些碗筷和桌椅,洗干净分别放好,再一样样地给邻居们送回去。
左家的门板和窗户上都贴在了大红喜字,地上还有细碎的红色鞭炮纸屑,酒席散了来吃酒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离开,只剩下堂屋里留了一桌,是左家这边的近亲,陪着邢父喝酒,做为女婿左卫国自然也陪在身边。
现在这个条件,乡下办酒最少也会办个一两桌,请一些近亲邻居,像左卫国和邢小娟办了足足五桌,主要是邢父邢母过来,左父和杨秀芬也想最大程度地表示出他们的善意和对邢小娟的重视。
旧式婚礼早在许多年前就不允许办了,左卫国和邢小娟的婚礼是在主婚人的引导下,两人拿着红册子,对着主席像,举拳过耳,一字一句地念完语录,然后被热闹的人怂恿着说说恋经过,散了喜糖就算是礼成了。
今天一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她也没功夫去想娄燕妮的事,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激动,她终于又嫁给了左卫国,成为了他的妻子。
邢小娟有些担心地了眼屋里,偷偷地跟着邢母抱怨,“我爸也真是卫国不怎么能喝酒,还一直拉着他。”
“没良心的闺女,你当你爸心里好受啊,养到这么大的闺女就这么便宜给了他。”
邢母嗔了她一眼,把过了水的碗筷放进篓子里,“喝吧,明天我跟你爸就要走了,你不让他整治整治卫国,他心里不舒服。”
这些天下来,邢小娟再次感受到了无微不至的母和父,心里也生出一些不舍来,“不能再多呆一段时间吗我舍不得你跟爸。”
邢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请了这么多天假,得赶紧回去上班,再说你大嫂怀了孩子,不能离了人照顾。”
听到大嫂,邢小娟面色微冷,顿了顿,“那好,明天我和卫国送你们。”
“好好和卫国过日子,你婆婆性子直好相处,你有事别憋着,遇事多想想,平时多顺着老人,知道不有空就回家。”
邢母心里也不好受,絮絮叨叨地叮嘱娄燕妮,教她怎么做好一个媳妇。
上辈子她两段婚姻,邢母都没跟她说过这样的话,邢小娟默不作声,到底把这些话都听到了耳里去。
堂屋里,左卫国喝下最后一口酒,便往桌上栽去。
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左卫国,邢小娟心里虽然生气,但两边的父母着,也只能忍着脾气,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要知道,明天送完她父母,后天就是左卫国走的日期了,他喝得这样醉,到底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
生气归生气,邢小娟心里也有些发酸、心疼左卫国。
上辈子他坚持跟自己结婚,两边的父母都没有同意,他应该承受了许多她不知道的压力,可是最后她却邢小娟抹了把眼睛,绞了块毛巾给左卫国擦干净额头上的汗珠。
他应该是很高兴,才会醉成这个样子。
等到夜深人静,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左卫国才悄然睁开眼睛,目光愣愣地着黑暗的房梁,直到天亮,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他才又缓缓闭上双眼。
邢父邢母要走,杨秀芬给准备了不少东西,知道城里供应粮紧张,准备得最多的就是粮食鸡蛋,还有些腊肉,邢母几次推脱都推不过,再家上加里确实紧缺这些,夫妻俩商量了后,决定收下这些东西,等回去后再多弄些乡下急需的工业票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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