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与赵骁二人坐在庭院石桌旁，从正午坐到黄昏，一下午无话。
至于赵芸，则是立在旁边，轻轻靠在不远处的大树旁，警惕地环视着四周，白皙的美腿和锋利的长枪同样的修长，同样的夺人眼球。
这位赵烈国出名的美女战姬，面无表情，回忆着父亲见她第一面时，问出的那个问题，在自己的幸福和国家的未来之中，二选一，她会选择哪一个。
压根不用思考，毅然选择了后者，长时间的外出历练已经让赵芸成长了许多，玄鸟国的残暴、百姓的幸福、林凡的才能，这些都看在眼里，让她更理解何为天下。
天下不在朝堂之上，也不在铁蹄之下，而是藏在百姓一日三餐的餐桌上，在百姓缝制的草鞋之中……与百姓有关的一切，都是天下！
而这一切，都是林凡带她去桃源村之后，亲口告诉她的。
林凡还告诉她，世上有狼也有羊，但若要天下和平，总要有人去做那大公无私的牧羊犬，如果作为大贵族的女儿，她真的能演好牧羊犬这个角色，那将会是百姓之福。
在林凡身边，经历过白杀神发狂、桃源村遇袭、正道联盟围攻等事件后，她越来越相信这名少年，知道他确实是在身体力行，并非以贵族，而是以平民的身份，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是牧羊犬吗？”
赵芸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林凡那亲切的脸庞上，自问自答道，“肯定不是，他扮演的正是邪修，一名特立独行，不惜沾染邪恶，也要除恶务尽的邪修，总之，就是一名怪人。”
最令赵芸在意的，是将自己的上述感受，如实告知了赵骁之后，赵骁脸上的那股郑重，和他刚来时的轻蔑，完全不同。
赵骁坐了一下午，也观察了一下午，面前的少年并非如预想的那般肤浅，实在不像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的莽夫，只是，能够说出天下在百姓手中，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依然是令他暗暗不爽。
想到这里，兼具考察和挑刺的意图，赵骁总算问出第一句话：“何为天下？”
林凡不假思索道：“谜底就在谜面中，‘天’字下面是‘人’，与人民有关的一切，便是天下。”
赵骁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对面前少年的勇敢有些兴趣，当着贵族的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去，传开，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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