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周应秋疑惑问道。
曹于汴先是一楞,然后才尴尬答道:“我也就是说说,具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我到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让此人落榜。”
东林党中公认最阴、曾经因监守自盗而获罪的东林党地贼星鼓上蚤内阁中书汪文言忽然开口,阴阴的说道:“虽然不是有十足把握,但至少可以让他无法考好。”
(注2)
汪文言曾经用计离间过齐、楚、浙三党,号称东林党首席智囊,他说有办法收拾张大少爷,自然不会是无的放失,所以汪文言此语一出后,曹于汴和李若星等人立即欣喜若狂,赶紧一起问道:“守泰兄,计将安出?”
但不等汪文言回答,东林党中最有正气的官员之一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却抢先说道:“万万不可,那张好古虽然人品低劣,行为不端,但我等若是用计使之落榜,岂非沦落为与他一样的宵小之辈?君子坦荡荡,我等若要为国除奸,就得依理依法而行,万不可用卑劣伎俩,落下千古骂名。”
汪文言、曹于汴和李若星三人被左光斗驳斥得满面通红,心中虽然不屑于左光斗的迂腐,嘴上却不得不答道:“共之教训得极是,我等受教了。”
左光斗满意的点点头,转移话题道:“好了,张好古的事暂时放在一边,我们来议议江南茶税的事吧,我听江南来的人说,江南税监总管李实已经放出话了,今年的江南茶税盐税谁要是敢少收一个子,他就抽了谁的筋。
从此可见,阉党今年是铁了心又想在江南横征暴敛……。”
好不容易议完了公务,东林党众官陆续散去,知道肯定有人要找自己密谈的汪文言故意走得很慢,果不其然。
汪文言还没走出都察院大门,曹于汴和李若星就追了出来,一起叫道:“守泰兄,且请留步,今儿个无事,我等想请守泰兄到东兴楼共饮一杯,不知守泰兄意下如何?”
“二位大人相邀,下官又怎敢拒绝?”
汪文言回头,向曹于汴和李若星会心一笑……
…………
时间过得飞快,才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就已经到了三月十四,殿试的头一天。
为了执行预定计划,中午刚吃过午饭,张大少爷就换了一身轻便衣服,领着张石头出门,打马直奔那时候人烟还比较稀少的什刹海,沿着什刹海湖堤就跑起步来。
咱们以前说过,咱们的张大少爷前后两辈子都是娇生惯养的主,基本上没吃过什么苦头,所以天上尽管天色阴沉,气温不是很高,可咱们的张大少爷才跑了不到半个时辰,也就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又强撑了片刻实在撑不下去,张大少爷正打算停下来休息,提着菜篮的熊瑚就领着丫鬟秀儿却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被熊瑚的如星美目一瞟,天籁之音一鼓动,张大少爷又不知道从那里钻出来一股力气,马上又撒开脚丫子飞奔,即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也脚步不歇。
快跑了一个多时辰,喝了几口水,张大少爷在熊瑚的亲自指点下练起了八段锦,顺便再练练蛙跳和负重行走什么的。
还别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心上人熊瑚在一旁监督,这些平时杀了张大少爷都做不到的事,今天好象变得简单起来,从午时过后一直锻炼到天色入黑,张大少爷虽然累得汗水顺着下巴淌,身上衣服也象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却楞是没有躺倒,也没有叫过一声苦。
以至于连熊瑚都忍不住赞道:“不错,看不出你的耐力还不错嘛,一天之内练这么多跑这么远,就是军队里的精锐士兵都很难受得了。”
“多谢熊小姐夸奖,其实我还有一个方面耐力更好。”
张大少爷色眯眯的盯一眼熊瑚挺拔的胸脯,淫笑答道。
熊瑚被张大少爷看得脸一红,嗔道:“少贫嘴。
天色不早,依我看你练到现在也差不多了,快叫张石头回客栈去先准备冰水,然后你骑马回客栈,就可以直接洗冷水澡了。
记住,动作越快越好,要是身体恢复过来,再洗冷水也没用了。”
“干脆你去帮我洗如何……?”
张大少爷的话还没说完,熊瑚就已经通红着脸把手里的菜篮子砸了过来,张大少爷不敢怠慢,赶紧躲开,又吩咐张石头骑马先回客栈准备冰水,自己则快跑返回客栈。
临分别时,熊瑚又叫住张大少爷,犹豫了一下才红着脸轻声说道:“你保重,明天中午我去客栈照顾你。”
说罢,熊瑚飞快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张大少爷说下流话的机会。
“哈哈,看来这小丫头开始被我的真心打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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