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手颤了一下,撤回,再抬起掰开陈麒现拱在自己胸前的脑袋。
“嗯?”
他过于沉浸在这份舒适里,没有意识到姜弥变了脸色,她眼里的惊慌失措,无一逃过他的眼睛。
陈麒现以为是碰伤了她,勉强正了正神色,可情动的样子分毫不减:“怎么了宝宝,弄疼你了?”
他已经很轻很轻,舍弃了平日里怎么也压不下的火气。
姜弥吁出一口浊气,眼角湿润。
实际她或许已经猜到了些什么,摇了摇头,万分心疼道:“陈董……是不是罚你了?”
陈麒现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听她这么说,便落落大方脱了短袖,侧了侧身子,将整片后背暴露在姜弥面前。
长短不一的红痕触目惊心,有些红痕肿得皮开肉绽,一看就是被抽的。
“还行,你老公也不是衣架子,受得住。”
他答非所问。
姜弥好粗心,眼下万分自责。
就连陈麒现哪天受的伤,她都无从得知。
他瞒得太好,每天跟没事人一样,从不在她面前报忧。
陈东海在家里的威严,容不得人挑衅分毫。
陈麒现总是忤逆他的决定,于是一直被视作眼中钉。
他母亲苏仁芯在世时,陈东海不敢这么对他动粗。
他在苏家,甚至没有过多的话语权。
也就是苏仁芯的离世,仁芯集团交到他手里,他的戾气逐渐加重。
不仅对外,对内,也玩弄着权利的游戏。
那些年,陈麒现的身上,总是大伤小伤不断。
他骨头太硬了,陈东海作为他的长辈,或许能降服他的行动,但永远管不住他的心。
姜弥伏在他身上,哭得肝肠寸断。
这把陈麒现也看得手足无措。
姜弥无论在哪,都是示弱的形象,可她不轻易落泪。
陈麒现见她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顶多也就是他要狠了,她从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泪水罢了。
“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乖,不哭了。”
陈麒现歪过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皮。
真是被她哭得又急又躁。
衣服都脱得一丝不挂,现在又是这么不管不顾腻在他怀里……
主要是动不得。
看得见吃不着,这不要了他的命?
陈麒现见人无动于衷,抬头看着天花板,有些绝望。
抓心挠肺的难受,一万只蚂蚁在他血液里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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