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疑惑。
“嗯?”
“何小姐她……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昨晚会约在那里呢?”
阮东廷已经伸到了电话上的手顿了顿,那一瞬,他抬眼望向了恩静,那双眼里分明有一闪而过的愕,只是错愕过后,他又淡淡垂下了眼:“我会问清楚。”
说完又拿起电话,在书桌后面,丝毫不避讳她地拨下号码:“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恩静默默退出了书房。
在阖上门时,她仍听得到他森冷的声音:“安监控器的人和昨晚偷拍我的记者一定有联系!
我不管你行不行,总之这周内我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否则下周市面上是否还有你们的报纸……”
她离开了这个充满威胁的书房。
楼下,秀玉正一面审问着工人一面研究那个被拆下来的监控器,恩静走过去:“妈咪,能不能借我看看?”
那监控器体积极小,又是与厨房墙壁颜色一至的深褐色,安在角落里,不仔细看谁也现不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这颜色、看着监控器背面刻着的小小字母“x-g”
,半晌后,才回房拿起电话:“arvy,明天有没有空?一起喝个咖啡。”
“不懂,说实话我对监控器也算是有研究了,但这牌子——没有,绝对没有听说过!”
一杯咖啡饮入肚,对面美得令人惊艳的女子给她的回答就是这样。
这就是恩静昨天致电的女子,arvy。
虽是好友,可此女的风格与恩静截然不同。
她的美是嚣张的,姿态是高冷的,修长身子看似慵懒地依在靠背椅上,可盯着恩静的那双眼里,却有着担忧的痕迹:“怎么样,和你家‘阮先生’还好吗?”
可以说,arvy是她在港入学后jiao到的最真心的朋友。
可饶是如此,在这问题上,恩静也只是合宜地笑笑:“还不错。”
“那个何秋霜……”
“谣言而已。”
arvy挑起眉,精明的大眼定住她。
这态度表明了好友的信任度有多低,恩静自然清楚。
可她只是笑笑,不想多作解释。
解释有用么?人生在世,有太多事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arvy懒懒地呷了口咖啡:“入学那天我们被分到同一个班,那时我还不知原来你就是阮东廷的太太,只觉得为什么这女子明明华服在身、豪车接送,可看上去,却像是孤身一人来到了陌生地。”
恩静握着咖啡杯的手一僵。
远方夕阳缓缓而下,也是孤身一人,不知要落往哪里。
“恩静,人活着的最高宗旨就是对得起自己,坏男人们都该让他们去死,知道吗?”
arvy靠过身来,拍拍她脸蛋,成功逗出了恩静的笑后,才拿起她那看上去很贵的包包:“还有case,先走了。”
大概所有人都想不到,这时尚的、高冷的、美艳的且听说曾被杂志评为“香港第一美名媛”
的女子,其职业栏上填着的,竟是“私家侦探”
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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