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一张跟白七一模一样的脸,脑海里晃过那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疤,她言语不自觉的放柔了几份,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郎一脸欣喜应道:“清菱说,姐姐唤我白七,我就叫白七。”
风染画眉梢一佻。
还能在随意吗。
用过早膳,风染画看着“白七”
说:
“我们主仆二人准备去梧州,今日我们各奔东西,分道扬镖。”
白七神色复杂难辨,手里攥着的野草揉成稀巴烂。
一晃的功夫,他露出一脸的委委屈屈,控诉道:“姐姐,你要丢下我?”
……风染画退后两步,似笑非笑的望着白七。
我们才认识两天。
白七露出狗腿式微笑,“姐姐”
“姐姐”
叫个不停。
多少年后,他一人置身在冰冷幽暗的宫墙内,夜夜焚心蚀骨。
深恶痛绝自己初见时唤的那一声“姐姐”
似断了所有念想一般。
屋主大娘提着鸡食出来,长叹一口气说:
“听说外面成天打仗,兄弟姐妹间可不兴胡闹乱跑,好好的趁早赶紧回家去。”
给大娘留下十两银子、三袋大米,三人行的马车又继续上路。
一路上走走停停,越临近梧州,路上的难民越来越多,各处可见逃亡的百姓。
听说二皇子雄心壮志已经派兵开始南伐,前线战事激烈,已攻下两座城池。
战事已起,离成汤手中将士不足十万,他缺人。
后方翼州有十五万将士,还有战无不利的黑风铁骑营,好大的一块肥肉,离成汤岂能放过。
也不知那韩渣货有何策略。
被念叨的韩谨砚刚回到峡门关,可一回到军营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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