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拾闭了眼,“玺印都在你处,却来假惺惺地问朕,还要用妻儿来要挟朕。
钟将军,这样让你很快意,是不是?”
钟嶙将长剑按住,冷冷地笑道:“到底还是要讲个名正言顺。
你若不配合,我便是叛臣贼子了。”
顾拾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被湿热的空气蒸腾得有些模糊的视阈中,阿寄正将孩子紧紧地抱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有几分能传递给彼端的女人,自己这晦暗、低沉、绝望的心情。
到头来,他什么也保护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到头来,他仍不过是将过去做错的事、过去走错的路,全部重来一遍而已。
“朕若配合了你,你便不会杀了朕?”
他低笑。
钟嶙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那样你便是归义的功臣,我为何要杀你?”
“你不是郑嵩。”
顾拾笑道,“朕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三岁小孩了,钟将军。
朕如今还有了皇子,你心里想的,势必是斩草除根吧。”
心中所想骤然被点破,钟嶙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你倒是巴望着去死啊?”
顾拾又望向远方的女人。
长草间,日光下,女人的身形瘦弱而温柔。
他突然将身子往前一倾,将脖颈送到了钟嶙的剑刃上!
钟嶙慌乱抽回了剑,却仍旧划破了顾拾的喉咙,一条血线喷溅上天——
书案被撞翻,明黄帛纸簌簌落了下来,顾拾被绑住的身躯往前颠扑,在尘土地上滚落下去,“扑通”
一声,掉进了水池之中!
鲜血渐渐地浮上了水面,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荷花重又挺直了茎干随风飘摆。
钟嶙大惊失色,奔到阑干旁大叫:“快跳下去搜!
把他搜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阮寄过去竟没有觉得这荷花池是如此之广袤、如此之渺远。
密密匝匝的荷花阻住了她的视线,她没有看见鲜血、绳索和剑光,只见钟嶙拔剑,而后顾拾便跌下了水池——
怀中的孩子哭得更紧了,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但听得钟嶙在那边嘶喊,身边的几个兵士都应声跳下水去。
“将军!
将军——!”
突然间,通往宫外的径路上又奔来一人,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将军,柳岑开始攻城了!
在东边,东城门,快要抵挡不住了!”
钟嶙猛地将长剑往红漆阑干上一斫,怒声道:“他还说他没有勾结柳岑——”
“请将军立刻派兵驰援!”
那兵士身材矮小,满脸血污,披挂着的甲胄好像立刻就能将他压垮,“东城门若被攻破,雒阳城立时无救啊将军!”
钟嶙来回踱了几步,终是狠狠地一跺脚,指挥道:“你们,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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