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抢在下定前,明芝想,但她想不到法子如何去做到。
她自己绝不能先开口,一开口就没有回旋余地,可名分上徐仲九早已知道她是上司的未婚妻。
怎样才能让徐仲九开口,明芝翻来覆去地想,想得太阳穴发涨,也没想到办法。
他要是跟她私定终身,就得冒着失业和失去家庭支持的风险,对一个雄心勃勃的男人来说,绝对是一大池冷水。
哪怕想到,也是冷到足以令头脑清醒。
也许是骨子里天生的不安分,否则怎么会放着锦衣玉食的未来不要,去动这些坏脑筋。
明芝又惭愧又绝望,她曾经听过有关生母的风言风语。
她生母不是老实的农家女子,在被发嫁数年后,某一个清晨,她夫家人发现她不见了。
有人说她因为又生了一个女儿,在夫家受气,跳河自尽了;也有人说她跑去大城市,沦落成了贱女人。
每每想到这里,明芝必须去摸她那些积蓄才能安心。
钱不多,可省吃俭用的话应该能够度段日子,总能撑到徐仲九找到另一份差事。
至于徐仲九怎么想,这才是明芝最不定心的。
他要是对她没意思,干吗抚开她的眉头劝她多多欢颜?他说话时的眼神深情款款。
只是要紧的那句话,他又不说。
明芝虽然算定了亲的人,却没有和外男打交道的经验。
她不知道,有些人不介意说几句谎言让别人高兴,尤其徐仲九,他说谎时何止不眨眼睛,往往连他自己都会忘记这是谎言。
听门房上说表少爷的秘书来探望明芝,还在半山轩跟两个妹妹说话的初芝笑道,“快请进来,我正有事想请教他。”
新近梅城有起案子,做婆婆的趁儿子不在家杀了媳妇。
舆论作两派,一派偏向婆婆,直指定是做媳妇的平时忤逆老人,才招来杀身之祸。
老人事出无奈,其情可谅。
另一派站在法律的立场上,杀人者偿命。
初芝她们那帮学校的活跃分子,是城里青年妇女会的成员,自然讲究法律。
案子迟迟未判,那个被杀的小媳妇的家人四处喊冤,也把单子送到了青年妇女会。
徐仲九是政法学校出来的,想必有独到的见解。
初芝心急,截了徐仲九去妇女会去讨论此事。
他俩一个穿着雪白衬衫黑西裤,肩宽腰细呈倒三角,两条腿笔直修长;另一个是浅绿色的西洋裙子,因为不上学,烫过的卷发蓬蓬松松垂在背上,衬得腰格外纤细。
从背影看去,是极为相衬的一对新青年。
第五章
晚饭时分初芝领了徐仲九进饭厅,季太太连忙让人安排座位,就摆在季祖萌的旁边。
初芝在季太太下手坐下,原来他们讨论了整个下午,“难得休息日,徐大哥被我害得还要劳神。
皇帝不差饿兵,我想他那里虽然有人做饭,但大锅饭总不如小灶的好吃,硬拖着他来了。”
如今县政府做饭的是两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季太太早听人说过,每顿只有两个炒菜一个汤,大锅煮好了放在那,到时间各自去吃,有时做得份量不够,去晚的人竟然得靠干点心果腹。
当下笑道,“说得在理。
但当年你父亲为了有人称帝连官都不肯做了,你怎么好意思把自己比到那个位置?”
季祖萌和初芝都笑了起来。
知道母亲是玩笑话,初芝毫不在意,向徐仲九笑道,“我妈这话说的。
重点在于我们老爷也是做过官的,就像‘我们家-先前阔过’。”
季祖萌笑得更大声了,“仲九,你看我这个女儿,这张嘴啊。”
徐仲九微笑,“用西洋人的话来说大小姐是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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