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月很有求人的诚意。
她小跑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支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吃的雪糕回来,双手递给路行舟,
“学长,吃了我的雪糕就得做我老师哦。”
路行舟在女孩坦荡的眼神下沉默了,心底有个声音f在发出警告———你在被她牵着走,她逃走你失眠,纠结之后主动来学校门口找她,如今她一支雪糕就把你定义成她的老师或者是工具
你甘愿吗?
男生好看的眉眼之间拧成一条线,雪糕还在手里捧着,凉意渗进皮肤感到一丝刺痛。
有那么一瞬间,席向月觉得那丝痛感似乎是从心脏蔓延的。
在对方的沉默中她自己也犹如雨中浮萍,被乱七八糟的思绪打得飘飘摇摇,岌岌可危。
她不知道让路行舟做自己的“老师”
能让两人的关系回归平行线,还是以另一种难以预测的走向发展下去
总之,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是没有想那么多后果的。
那就别挣扎了…
放学时间过去,炎热的室外行人寥寥,在席向月以为他是在以沉默拒绝的时候。
男生从她手里抽回雪糕,撕开包装咬了一口,
“什么时候开始?”
他拿雪糕的时候手指不经意擦过女生掌心,席向月微微失神,默默把手捏成拳头,“嗯…什么时候都可以”
席向月今天要去电玩城工作,两人在公交车站分别,约好第二天放学后去路行舟家开始补课。
59路摇摇晃晃来了,路行舟拉住跃跃欲试的女孩的书包,“我家离得远,明天我到咖啡厅门口接你。”
公交车稳稳停在面前,席向月忙着上去抢位置,一巴掌拍开男生的手,“知道了!
我先走了!”
她动作果然很快,上车后如愿坐在窗边,隔着玻璃跟路行舟挥手。
男生清晰地看见她的口型,“路老师明天见!”
汽车驶离街道,他如释重负般抽出一直插在裤兜的手,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明明是想要送她去工作的地方,却生生忍住了,他在克制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席向月头天的大胆行径还是传到李汉清耳朵里,第二天下午他请假归来就径直冲到一班教室门口将人带去了办公室。
先是机关枪似地输出了一阵,又开始和风细雨般教育,最后大手一挥,“去办公室门口站着吧,下午的课就不用上了。”
……
这都骂了两节课了,确实也不用上了。
席向月鞠了一躬,老老实实去门口墙边站着了。
直到陈鸯放了学拎着她书包找过来,整个人已经累得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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