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安昌却倔强的昂着头,“杰哥哥,你瞪眼也没用,我就是看见了,我的书童也看见了。”
安杰几乎想拍死这个拆他台的堂兄弟。
“昌弟看错了,与我相见的是曦表妹。”
说着,安杰伸手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物对云曦扬了扬,“这便是你给我的。”
但拿出的东西让他有点蒙,不是一个香囊吗?怎么会变成了一个肚兜?难道是他记错了?
他此时的头有些迷糊,身子也极不舒服,体内有一团火,很想泄出去。
安杰又看了一眼云曦,那清澈如湖水的大眼睛,艳红的唇,白如雪的肌肤……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身体的一个部位更是起了反应,直想钻进某个地方。
谢云香见到那肚兜后脸色刷的变得惨白。
她抱着胸口,怎么回事?那肚兜可是她的!
怎么会在安杰的手里?难道是掉在小榭中被他捡去了?
谢云香那时见安强的下体被割,只想快点逃走撇清关系,慌慌张张的胡乱往头上套衣服,又哪里记得有哪件忘记了没有穿?
云曦眨眨眼,“那不是我的东西,杰公子,但是,有点像四妹妹的。”
谢云香吓得身子一歪。
安氏则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谢老夫人的脸已黑成锅底,怒道,“将那东西拿过来。”
安杰不傻,东西一出手,谁知可不可以再收回来,他抱在怀里拒绝给人看。
云曦看出他的心事,便道,“我记得一早坐马车出府时,四妹妹的领口敞开了些,我瞧见你里面就是穿了这种颜色的肚兜。
并且,四妹妹的衣物上喜欢锈上一个古体的‘兔’字,不知有没有呢?”
安昌走到安杰跟前,就着安杰的手抖开肚兜,果然在下方看到铜钱大小的一个古体‘兔’字。
他朗声说道,“谢老夫人,上面锈着一个‘兔’字。
所以,与杰哥哥见面的明明是谢四妹啊。”
谢云香两眼一闭,然后身子往后一倒——装晕。
再不晕,她可就要被老夫人打死了。
她也不敢说是她的丫头偷了去的,要是老夫人查看她的衣衫,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穿肚兜,更是坐实了她与安杰在私会。
还有她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欢—爱过的红痕,更加会让人怀疑了。
况且还有安昌这个证人。
安杰只是庶子,她才不要嫁给他!
而她心中则是在不停的诅咒着云曦。
安家老夫人本有意与谢家结亲,此时便问谢老夫人,“老姐姐,您看这事儿……,孩子们两情相悦,咱们老人们要是拆散的话,不是捧打鸳鸯么?”
“先合合八字再说吧。”
谢老夫人道,安家的人她一个也不喜,可偏偏又出了这事儿。
谢老夫人心情不好,转过身来想往回走,谢媛忙拉住了她,“母亲,您累着了的话,不如到前面小榭里坐坐再走吧。”
赵嫤和安强还在里头呢,她的事可还没有处理好呢,安家的人不好糊弄,她得拿母亲挡道。
安老夫人也想与谢老夫人更进一步的商讨两家结亲的事,也一再相邀请。
盛情难却,谢老夫人只好点了点头,“既然来了,坐坐再回去吧。”
安夫人看着她小儿子,怒道,“你的书背完了吗?谁叫你到后园来的?还不快回去!”
安昌低着头给安夫人恭敬的行了礼,又看了云曦一眼,唯唯若若的向园外走去。
云曦摇了摇头,只是因为安昌是安夫人生了一天一夜后倒着生出来的,安夫人便厌恶了这个亲生儿子。
孩子在母亲的肚子是顺着出来还是倒着出来,这难道是一个婴儿能决定的吗?
天下竟有这样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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