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闻到一股苦味,扬了扬下巴,“他的药?”
“嗯,已经熬好了。”
迎香擦干手,从碗柜里拿出一个粗碗来,舀了半勺搁置在旁边,“奴婢一会儿端过去,估摸着也该醒了。”
“我去吧。”
关月小心扣着碗底和碗沿,去到左侧的小偏间。
这两间屋子是后搭起来的,专门放置闲物,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关月转进里间时,床上的人还平躺着,双目紧闭。
她把药轻轻放下,走近床边,看了两眼,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就在手指离他脖颈还有三寸时,他突然抬起右臂,牢牢箍住关月的手腕,下意识用力,仿佛铁爪一般,想要将她的手生生折断。
关月早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要挪开手,动作却慢脑子一步,霎时落入被动。
6淮舟一个挺身,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逼得她连连后退,抵在墙上,目露凶光。
这是常年行走于危险中的人无意识的自保。
“你是谁?”
6淮舟开口,声音藏着沙哑和痛意。
沉重的呼吸打在脸上,关月扣住他的虎口,试图卸掉他施加的部分力道,“你松手……”
她脖子梗起,喘不上来气,手上的力气与他相比实在微弱,只抬起膝盖冲他两腿中间去。
两人贴得近,能闻得粗重的呼吸,这一击正对要害。
6淮舟一愣,连忙退后,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咳咳、咳咳咳……”
得以喘息,关月扶着墙咳了好一会儿,仿佛能将肺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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