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是最痛的了。”
裴瑾没好气道,“你不能捅他一刀啊,居然烧自己,傻不傻。”
鱼丽抿着嘴:“我打不过他,他力气太大了,我就看到一个打火机……”
“嘘——是我的错,你保护了自己,做得很好了。”
裴瑾扶着她的脸颊,“过来给我看看。”
他拧亮的床头灯,灯光下,烧伤看起来触目惊心极了,他拿出手机,给她的伤口拍了两张照片,鱼丽一点都不想留下这个黑历史:“你干嘛?”
“你把自己烧伤了又好了,怎么都说不过去吧,我留着这个好和封逸对峙。”
裴瑾吹了吹她的伤口,“这样有没有好点?”
“稍微好一点点,还是疼。”
鱼丽枕在胳膊上,眉尖微蹙,“我头也痛,我好冷。”
“你发烧了。”
裴瑾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这个没办法,你忍忍吧,平常发烧也要好几天才能好呢。”
鱼丽拥着被子,像是小仓鼠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用力抱着泰迪熊,裴瑾看着心中怜爱:“疼得睡不着?”
“嗯。”
她点了点头。
裴瑾想了想:“我去给你倒杯酒来。”
他给她倒了一杯白兰地,插上吸管,“喝下去醉了就好了。”
“管用吗?”
她咬住了吸管。
裴瑾笑:“你试试不就好了。”
这杯酒放倒了鱼丽,她不出十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脸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手臂也是,绷带隔离了伤口,不让她睡觉的时候蹭到。
鱼丽从床上爬起来,在穿衣镜前看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觉得真是可怜又可笑。
她抚摸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喃喃道:“你不该去认识封逸的,他是他,肖臣是肖臣,你怎么能把对肖臣的感情转嫁到他身上,早就不一样了。”
她是自食恶果,无话可说。
“丽娘?”
裴瑾端着盘子进来,看到她已经能下床,十分高兴,“好些没有?”
鱼丽点头:“好多了,”
又说,“谢谢你。”
“我两之间,不必提谢,我说过会照顾你,可还是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是我失职。”
裴瑾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来,吃点东西。”
鱼丽坐到床边,拿起三明治,大大咬了一口:“你对我那么好,根本没有必要。”
“我对你好吗?”
裴瑾在地上盘腿坐下,女子闺床,不是万不得已,怎好玷污,“这么说我也挺奇怪的,肖臣对你好你喜欢他,我对你好,你怎么老说我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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