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逃跑中的人身体猛地一僵。
随着猎刀再次从他身体中抽出,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绵绵地倒趴在地上。
站在不远处的余清玦本在忧心着燕容珏遇刺一事,一抬眼就望见罗晔出手刺了小羽儿一刀。
眼见她准备向地上还未咽气的人再补一刀,余清玦连忙闪身上前一把握住罗晔的手腕,阻止了她。
“余清玦,你放开!”
罗晔见手中的刀竟被他一把夺了过去,气得直跺脚。
“罗晔,交出你手中的蛊虫,切勿再行杀人之为。
还有,你最好祈祷女帝陛下平安无事,否则余某定不会让你好过。”
余清玦墨色的眸中翻涌出杀意。
罗晔瞬间心底一阵寒凉,那一刻,她知道余清玦不会放过她。
正当两人僵持着,前方传来一声威严的女音:
“生什么了?”
语调沉沉。
看来女帝心情并不好。
帐篷外的两人闻声齐齐抬头,望向前方逐渐走近的燕容珏。
她身后跟着很多人,面色各异。
余清玦一眼就望见燕容珏左肩上包扎着的绷带,眼底涌过一阵疼惜。
然后迅扫视她一圈,见她没有致命伤害,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回去。
燕容珏一眼就望见罗晔和余清玦两人在对峙,余清玦手里竟握着一把还在滴血的猎刀。
心忽地抽动一下,燕容珏直觉上就觉得不太对劲。
还未开口,一个不起眼的侍从竟越过队伍最前方的燕容珏,抢先跑了出去,然后跪倒在地上,声音颤抖:“郎郎,你怎么了?”
众人顺着他的方向,方才现趴在地上,头颅扬起,半个身子都被浅黄的枯草覆盖的人。
竟然是陛下的羽贵君。
只见他面色惨白至极,嘴角还渗出殷红的血,竟像将死之人一般虚弱。
只是他强撑着支起脑袋,紧紧抿着因疼痛而被咬破皮的嘴唇,眼神倔强地看着燕容珏。
他留意到燕容珏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然后颤巍巍地抬起沾满刺目鲜血的右手,嘴唇翕动着似是想说什么,却呕出一口鲜血来。
接着脑袋“咚——”
地倒在地上,再无动静了。
燕容珏走近查看了一眼,轻叹了一声,闭目后复又睁开,问跪在小羽儿旁边泣不成声的阿青:“他今日何故会过来?”
阿青抽噎着道:“回陛下,郎郎今天本来是要射猎的,让奴才先去准备马匹和箭囊了。
可奴才也不知,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郎郎竟然就”
“陛下一定要为郎郎讨回公道啊,您知道刚刚郎郎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说,他说‘陛下,您余生一定要平安快乐呐,我不能陪您到白头了’”
阿青悲痛地把头抵在地上,压抑着的哭声和上下抽动的肩膀,让在场的人不禁也伤感起来。
“害,羽贵君也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呐,怎会如此命薄”
徐畅惋惜道。
“陛下莫要过于悲痛,生死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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