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丞相府占地面积并不大,中规中矩,甚至有些低调。
穿过前方庭院,后面就是一排错落有致的房屋,大约是用来接待客人的。
房屋的左右两边各有两条小道,穿廊而过,花香满蹊。
后面就是几间别致的屋子。
其中一间左右两边延伸的阳台处都饰以白纱,随风飘荡。
内设琴、茶具和棋盘。
沿着屋子的延伸线,还放置着几个精巧的花盆,里面有新移栽的花枝。
隔着门帘,里面有一人端正而坐于书案前。
他一袭青蓝色的衣袍,满头乌披在身后。
约莫是刚沐浴完,他的头还带着水汽,像墨一般泅开在衣袍上,像盛开的一朵朵繁花。
他此时却无心擦头,沐浴着迎窗而来的风,正双手执着书本,唇角带着笑意,专注地看着。
竟连门帘的异常响动都未曾留意。
“丞相哥哥,原来你在看书呀。
看什么呢?”
怀虞跑进来一眼看到坐在书案边的余清玦就要扑过去。
余清玦闻言,暗自一笑,一个利落的旋身就离开了木椅子。
怀虞见面前人走开了,连忙刹住脚步,可奈何他实在重心不稳,眼看就要一头栽到木椅上,他“啊”
了一声,害怕地闭上眼睛。
可额上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相反,抵在了一个结实又温热的胸膛上。
怀虞仓促地睁开眼,抬眼就望见余清玦带着一如既往的无奈望着他。
眉眼的弧度是恰到好处的温和。
“唔——”
怀虞站直身子,揉了揉额头,嘟囔道:“一点都不好玩,丞相哥哥明明早就现我了,还让我受这一惊。”
余清玦不着痕迹地把手中的话本放回书案上,轻抚上面前这个矮了自己一截的人的头,带着一种长者的语气,道:“阿虞,武功是要勤勉练习了。
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有没有按我说的每天把每个基础动作过三遍呀?”
“嗯”
怀虞看了一眼余清玦,又低头看向别处,小声道,“自然是好好练的。”
“你又在撒谎,小小年纪不学好,别以为我不知道。”
余清玦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怀虞的脑门,“想当年先帝在你这个年纪文武都能独当一面了,你现在却只知每日听曲逗鸟,真不知是随了谁?”
余清玦蹲下看着他,眼神逐渐带了几分深意,叹道:“我终有一天会老去,当我再也挑不动这个担子的时候,我能放心交给阿虞吗?如今三国关系微妙,若是哪天横生变故,我不在了,那阿虞能独自面对将来的一切吗?若真是这样,你让我到了地下如何面对你的父皇?”
面前这人似是没懂他话里的沉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拍了拍余清玦的肩膀,爽快道:“我的丞相哥哥顶天立地,定能长命百岁!”
余清玦忍不住“噗”
地笑了一声,又摇摇头道:“小傻瓜,你的丞相哥哥又不是神仙。”
说话间,余清玦突然注意到怀虞胸口的衣兜处有个东西露出一角,看形状颜色,倒像是信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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