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燕容珏突然按住燕容瑾的手打断了她,燕容瑾疑惑问:“陛下?”
燕容珏示意让殿中的众太医和侍从,包括撒于在内的人退出去。
就连扼制着余清玦的那个侍卫也退了出去。
她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撒于一吹胡子一瞪眼,不屑地走开,嘟囔道:“涉及到余清玦的就不让听了,女帝陛下真是偏心”
殿内一下子只剩四人在场。
燕容瑾继续道:“听梁丞相说,这颗珠子是陛下从凌华霜身上得到的,里面有蛊虫,它的子蛊可以让中蛊之人死亡且能控制机关。
试问若是普通人怎知这珠子的用处?而余丞相趁陛下昏迷之时拿出蛊珠,必是知道它的用处。
那余丞相的动机,自是不言而喻了。”
这时梁斐皱眉道:“听靖安王所言,余丞相是会蛊术之人,那他为何要在今日陛下昏迷、众人皆乱之时谋害陛下?这样不是最容易被现吗?”
“我并没说他是今日下的蛊,”
燕容瑾轻笑一声,波澜不惊道,“或许他之前接近陛下时就下手了呢?”
这话说得其余三人俱是一惊。
“之前?”
燕容珏忽地想到了在阳州之时,彼时她还是梁心儿,余清玦还是余修。
她不是没有了解过,蛊虫似乎是通过人的血液传播的。
那皇姐的意思是,在她之前受伤之时,余清玦对她下了蛊?
梁斐自然也反应过来,她知道陛下在阳州调查案子时,余清玦的确帮了燕容珏很多忙,甚至不惜几次以命相护。
无论是地震中倾力将燕容珏送到安全之地,还是在跳下悬崖后连夜看守着热的燕容珏。
这些,其实远远过了朋友能做的范畴。
余清玦身为墨国丞相,只手遮天,他怎会甘愿为了别国女子这么做?就算知道燕容珏的身份,那又如何?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仅仅是促进两国关系吗?
“靖安王,余某实在不知,你为何这样颠倒黑白?我何时接近过陛下,又何时下了蛊?”
余清玦的眉目更加冷峻了,但说出的话仍从容平静。
潜意识地,他相信燕容珏的判断力和对他的情谊。
无论这情谊是什么,是多还是少,他不计较。
燕容瑾温润的面庞微微一侧,哪怕她双目已废,却仍心如明镜地把三人的心理活动拿捏在手中。
“陛下,您想一想,余清玦是否在接近你时为你包扎过伤口?”
燕容瑾提醒道。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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