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瘟的老天!
热浪一阵高过一阵,烤得人都要化了。
她家男人必须得歇歇,她肚里的这坨疙瘩,也得歇歇。
没法,推着孟福禄回屋,
“日头正中,实在热的厉害,咱歇歇吧,桃花他爹,咱合计合计”
孟福禄擦了擦唰唰流下的汗,见身旁的女子又矮又瘦,高高耸起的额头上是密实的汗珠,他盯着人热的发了白了,起了一层干壳的嘴巴看了一会儿。
这才定了定心,隐下心头关于田地里头的粮食的担忧。
看了看高悬的日头,眉头飞快耸起,又很快落下。
若无其事的点头,应下。
遂才搀扶着刘女士回了房,脱了刘女士的鞋,刘女士抬脚就上炕,顺势躺下去。
见人绕到坑后头,翻爬上去,在掉漆的箱子里划拉半天,这才踏步走过来。
刘女士闭了闭眼,适应了一下暗光线,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把蒲扇!
人也不躺下,侧身坐在炕边,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刘女士扇着,刘女士好生享受了一会儿。
见人手力道减弱,这才拉人躺下,夫妻俩平平静静的躺了好一会儿,孟福禄这才又开始给人打起了扇子,还顺便问她,
“秀秀,咱娘给你的银手镯呢?俺瞧着咋不在这箱里了哩?”
“福禄,俺刚想和你念叨念叨,想来你也觉着俺和桃花是变了吧!
你先别说,俺说,桃花爹,咱家马上就要再添张嘴了,俺再不能这么面人下去了哩!”
说到这里,示意孟福禄给自己端了杯水,润润桑,这才开口道:
“以前,俺再这么下去,咱家可得死绝了,而且自从咱家桃花摔破了脑袋,俺才发现咱家靠你一个人是支愣不起来的,你说咱家喜年那会儿,桃花出事了,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咱家隔壁的田嫂子,可见,俺在孩子们的心里真是啥作用也没有啊!”
说到这里,假模假样的滴了几滴眼泪,偷偷观察孟福禄的表情,见他眉头松缓,她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又开口道:
“所以,俺要学着田嫂子哪样,大大方方的,抬起头来做人,和你一起支起咱这个家!
桃花看到了俺的变化,这才放开了胆子,恢复了小女儿家的天真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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