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他摆了摆手,意思是不去不去。
这时候王玉珠,也就是孟王氏,身着青色上衣,深色麻裤,一双密实的草鞋,笑呵呵的走来。
手里捏了指甲盖那么大点麦芽糖,边说边把糖塞到孟喜年嘴里。
“喜小子来了啊,咱俩老头老太太觉浅,早早吃了夕食,准备困觉去了呢,就不去吃了哩!
咱家桃花好点了没有,家去就和她说奶得空去看她哩,让她乖乖的养病哩!”
“奶,桃花好多了,俺们西头捉了干巴兔,今儿个请了贵叔和延年哥给俺家后山的坡地捉畜牲,俺娘说得请人吃饭,这是人情往来。
还说,有点好东西得让爷奶去尝尝,这叫孝顺”
说罢,连忙吐出嘴里的糖块,准备回家给弟弟妹妹吃,让他们仨也甜甜嘴儿。
“老家伙,咱三子家真是有心了,大孙子,你家去吃吧,爷奶吃过了,家去吧,去吧。”
孟王氏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层,她三儿如此孝顺,心中高兴,却也知她大孙儿这是有意给她娘长脸哩!
可想到她三儿媳妇,这老妇人嘴角的笑意淡了淡,绝口不提她一句。
孟玉柱听罢,心头微微一松,眼睛也不觉柔和下来。
想着明日去榕树下和那些老家伙吹鼓吹鼓自己儿子的孝心,气气那些个老家伙,这么一想,心头便高兴起来,破天荒说了句
“家去吧,夜深了,仔细脚下。”
孟喜年,即刻站好,向爷爷奶奶道别,转身踏步而去。
转入竹林深处,认为爷爷奶奶看不到自己了,撒开脚丫子才朝家奔去。
他实在怕剪雀婆出来把他拉着走掉了,听说去年冬天,张三婶的娘家弟弟就是吃醉了酒,半夜被剪雀婆剪去了小雀,身体就坏了,没力气了,说话还娘们唧唧的。
想想就可怕,捏着糖塞到了嘴里,疼弟弟妹妹,不在于一时。
他吃的心甘情愿,不得不他脚下的步子更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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