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啥嘞!
虎了吧唧的玩意儿!
!
小人对着离去的人背影比了比拳头,心里默默吐槽着。
所谓心伤莫挨过死,摇头晃脑的小小一只甲壳虫,一只细胳膊跨着一个黑漆漆的破瓦罐,人和瓦罐一样色儿。
像只贪吃的小黑狗儿,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大的碗拖到自己跟前来,黑乎乎的瓦罐里装了些汁水,滴滴答答的顺着瓦罐流出来,小人儿不知道啊。
只管咬紧牙关,换了一只手,鼓起腮帮子,呼了自己的手几口气,渐渐觉得手上的红肿没有那么火辣辣的了,他才用手背揉搓了几下眼睛,擦干了泪水。
这才再次提起瓦罐来,唉声叹气的间,恋恋不舍的注视了一会儿小娃子飞奔的方向。
直到再见不着半点黑影,这才回了头,深深叹息一口,跺跺脚,飞一般的顺着村西头的小路去了。
远远的还听到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仔细一听,却原是,孟三郎招呼他大伯家的幼子,孟盼全,以及二伯家的堂姐,六岁的孟如意。
“盼全哥哥,如意姐姐,你们捉的小青鱼分俺一些好不哩,俺不白拿,俺家院里的桃儿熟了,便随你们吃去,你们看中不哩?”
说着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唯实像极了屋里头玩耍的脏兮兮的小猫。
六岁的孟如意心一软,刚想应下,手就被盼全堂哥拦下了,只见他嘴一哼,手一抱,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这么一转
啊?!
孟好年就知道不好了。
却见这孟家大房的幼子,上上下下这么一打量着他三叔家的幺子,心里暗道,
这惯会哄人的瓜娃子!
嘴里也不饶人,巴巴的就开始一顿说,
“孟好年,去岁秋末,许给俺的三个桃儿,今也不知被那个滑头鬼吞了嘞!
俺应下你柱子哥他们,逮了你两天三夜,才不过落了俺一个哩。”
为了证明,他说的真的,也为了表明自己的生气,他声音越发大了起来,指头只差戳在孟好年额头上,虎目圆睁,很是厉害的样子,
“去去去岁初冬,许给俺两颗麦芽糖,让俺给你割草。
俺从冬天等到春天,糖水都没看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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