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周郎中看不了,草草换了湿的衣服,灌了一碗退烧药,借着村长家的牛车,打着火把,盖了二层油纸和蓑衣,和着村长家的大儿子,孟福禄护着四五个人就往镇上去了。
剩下的人,喝了一点预防发热的药,也推着家去,今夜漫长,还有别家需要帮助,折腾了大半宿,孟家老两口,这才搀扶着家去了。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啥身子了,还腿着去?你当你还小年轻哩!
可别去添乱了!”
桃花奶奶一边扶着老头子,一边把想跟着去镇上的心给压死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前,老胳膊老腿儿的,怎么可能跟得上年轻人的步伐呢?而且去镇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成为累赘。
不如儿子去打头阵,她们在家里准备好钱财,还得人在镇上照顾,被子得有一套,换洗衣物的有一套,儿子上厕所不方便,粪桶得有吧,事情这么多,她决定还是安心待在家里,等待消息。
“添什么乱?俺不去,三子那比缸粗的心眼子,给他哥腿再给折了咋整?那还能够开玩笑啊?”
孟老爷子粗声粗气地说道,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之色。
他的脚步急促,似乎随时要转身追上牛车,亲自去看看儿子的情况。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无法平静下来,他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受到伤害,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更需要亲自守护在儿子身边,确保他的安全。
这种焦虑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只想着尽快赶到儿子身边,保护他免受任何可能的危险。
“你可别了,老不死的,一个个的竟去刨土了,咱大儿,差不点儿被泥淹死了,要不是三儿给他大哥吸出来,俺看你还没得想折腿的机会了”
老婆子也是心烦气躁,说出的话也不受听了。
孟老爷子,听到这里,牛眼一瞪,双脚一停,见自家老伴儿被自己拉的一蹑趄,赶紧给人扶稳了,脚一转就想回去。
一把将人拉住,两老人对视了一眼,看着彼此花白的头发,沉默了。
老妻泛红的眼眶,湿漉漉的头发,孟老爷子再也撅不起来了,毕竟是儿子,如何会不担忧哩?
两人依偎着,一高一矮,默默躲在蓑衣下,走了一会儿,孟老爷子才回过味来,他俩老不死的,折腾不起,可老大媳妇呢?咋着,也得跟着去吧?越想越火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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