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等渊源自己也颇为惊讶,之前从他的身形步伐来看,倒是觉得此人许是有些软功底在身。
言谈音色绵长舒远,气息韵致颇有几分长期练就的调息之力,如今便是豁然。
此时心中另一疑惑也随即解开,伶人地位终究是提不上台面的下九流,就算能嫁入豪门阔宅,也未必会有位分,寻不得体面,能得一世富贵便是最好的归宿。
由此可见,这位四公子也难怪会在应府这样的深宅大族之内不着内堂,而放外差了。
赟谈几许,心中不免对此人稍改往日风言中的桀骜,到有几分相谈渐宜之感。
“应四爷此番来长沙,若是时日允许,红某真想跟应四爷讨教一二。
尚派曲目还请应四爷不吝赐教几许,不知应四爷可还方便?”
“瞧着年岁,二爷要长我些许,二爷这一口一个应四爷叫着倒有些生分了。
虽说这次才是刚刚拜会,但是却觉得一见如故,若是二爷不嫌弃,唤我复名,锦棠便可。”
言语间落盅于案,单手持扇反窝于手心,两手交叠于腹,略略颔;笑颜见齿,眉宇间男子的柔和尽显,复而正视观之。
“锦棠初入长沙,还有些地方需要二爷指点,尚有未了之事,还需停留些时日。
现下若是二爷有空闲,便可与您探寻一二。”
“锦棠。
。
。
嗯。
。
好名字。”
笑而颔微微点头,重新满上茶汁。
捻起帕子擦擦手上的水汽,一手撵了撵拇指上的扳指,起身缓步走到一侧背手而立。
“长沙城是这湘赣沿线极重之地,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交聚。
红某家族世代于此,要说这人脉上或许能说上几句,不知锦棠有何事,需要红某协隽?”
“锦字乃家族辈分,这棠字嘛,取自海棠四品之中的末位西府海棠,刚巧又家中行四,便得了此名。”
笑颜作答,见二爷起身自己也礼随其后,并身侧立于旁。
“实不相瞒,锦棠此行,为一人,为一物,昨个在二爷的戏园,虽无照面,但也算是两两相望,各自清明。
这事有前后,既然答应了夫人,锦棠给二爷送还这幅头面之后,明日便要去料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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