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我,我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试问,世上哪有那么多机缘巧合?”
可偏偏,就生在他和她身上了。
十几年前在游轮上无意邂逅的歌女,十几年后,竟然成了他的妻。
“所以知道了这件事后,我想你我之间一定是有缘分的。
恩静,你还年轻,还有好多精力,那崇山峻岭,终是能踏过去的。”
“所以我想等你冷静了,也等我更加了解你之后,再重新行动。
可那天接到了何成的电话,”
他深吸了口气,置于她腰间的手突然紧了紧,“我现,我已经没有办法再耐着xg子等你跨过祟山,其实有一件事比短暂的分离更可怕,陈小姐,”
他唤她“陈小姐”
,然后,说:“那就是,失去你。”
“所以陈小姐,”
他更紧地箍住她身子:“我愿意重新了解你,可是,也让我重新追你,好不好?”
她再也忍不住双肩的颤抖,眼中有泪,唇角却是勾起的——是,陈小姐,现在她已经不是“阮太太”
了,她又成为了“陈小姐”
。
还记得吗,1987年,那一个冷冷的厦门的海边,他带着她在海边走了很久后,开口:“不好意思,请问小姐名姓?”
“耳东陈,恩静。”
“陈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而今称谓依旧,在厦门的海上,他带着她,舞着悠扬的步子:“陈小姐,我有个盛情之请。”
“嗯?”
“可不可以追你?”
称谓依旧,人设依旧,可不同的是,这一年的她笑了。
那是1994年的盛夏,陈小姐永远也不会忘记,阮先生开口追求她时,船舱内的南音已经唱到“同是天涯沦落人”
。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停下了舞步,仿佛世间再也没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了:“让我重新追你,好不好?”
她微微一笑,其实相逢何必曾相识?
倒不如,让我们重新开始。
在这1994年,在无数艰苦统统沦为历史,在他重新追求她的这一夜,厦门无雨,抬头望去,满天星。
番外也无风雨也无晴——何秋霜
他将索赔信当着我的面销毁的那一天,我所居的这座城,开始进入了雨季。
地点是在他的海鲜酒楼里。
这个叫“恩静”
的新兴连锁品牌,在“何成”
因丑闻而一蹶难振时,忽如一夜春风来,在闽南一带遍地花开。
销毁索赔书时,他说他已经撤销了关于商业盗窃的控诉,陈恩静亦撤销了对那次“意外抢劫案”
的追究。
我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先制人,以投降的姿态将录音笔jiao给她,所以她才决定不再告爸爸,但总之,这两项控诉都撤销了。
只是在爸爸被再度被带走之后,“何成”
以迅雷之势迅败落,高管们跳槽的跳槽,离职的离职,满目疮痍间,这差一点就要宣告破产的企业便堆到了我身上,“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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