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俊宇也忍不住开口。
却被二女初云拦住:“闭嘴吧俊仔,否则等等妈咪连你也罚。”
她无动于衷地拉了拉弟弟,那双眼里细看下去,竟还有丝幸灾乐祸:“妈咪说得对,大嫂都嫁过来多久了,竟连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
“二姐……”
“我说错了吗?要是看得住大哥,秋霜姐哪能动不动就到我们酒店里报到?现在好了,终于给媒体拍到了……”
秀玉却像是没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怒眼只定在恩静身上,直到这女子缓缓地移下双膝——
就在她站着的那里,在餐桌和所有人的正对面,她缓缓挪下双膝,1uo露的膝盖就要碰到地面时,终于,一股强大的力道拽起她胳膊:“妈咪,事情是我引起的,要罚就罚我。”
是阮东廷。
直到这一刻,他才来到她身边,依旧是下午在维多利亚港时穿的那身黑色三件套,配着她的黑色小礼服,依旧如同璧人。
只是这里面的老老小小,关起门来,都知他们不同心。
阮东廷一将她拉起,大手便离开了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妈咪也是读过书的,怎么还来这一套?”
秀玉像是被他气到,霍地站起身:“不来这一套来哪套?阮东廷,人是你娶回家的,结婚证书是政府盖过章的!
可这几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
当着另外一子一女的面,当着阮家上下十几口佣人的面,阮张秀玉手指着阮东廷:“结婚那晚你没在她房里过,新婚刚一周你就借口到大陆出差,抛下她跑去厦门会那女人!
每逢艺术节、电影节、沙田跑马、圣诞节那女人就要住到我们酒店,你当我是死人吗?什么都看不到?啊?亏得我一次又一次地到黄大仙那儿给你求子求福,这么荒唐,大仙会保佑你才怪!”
全家上下全愣住了,这一些年来,所有下人都在暗地里窃窃私语,“这太太是摆设吧?”
“先生何时正眼看过她了?”
“‘外面那个’才是真的阮太太吧?”
可私语再盛,也没人敢光明正大这么抖出来,谁知道今天……
恩静一张脸已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所有人,怜悯的、鄙夷的、看好戏的,全“刷刷刷”
往她身上掷来。
只她身旁的这男子,浑身散着压抑的怒气——可是,他不看她。
就像从前那一千多个日子,就像所有人说的那样:他从来,也不曾正眼看过她。
秀玉的声音还在继续:“是,你长大了,是大集团的执行董事,现在什么事都用不着再向我这个老太婆jiao代。
可儿媳fu是我肯的、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她没管好你、没尽到作太太的责任,我就有权力教训她!
来人——”
佣人在管家张嫂的带领下,齐刷刷地排成一列,就在陈恩静身后。
“你们都把自己手头上的活都向太太jiao代清楚。
从今晚到后天,这四十八小时里你们全部放假,家务由太太来做!”
“怎么可能?”
俊仔震惊地叫起来,“十几个人的事……”
“住嘴!”
“为什么要住嘴?明明不是大嫂的错!”
俊仔毕竟年纪小,怒气也真实得说来就来:,“大嫂都这么惨了,大哥和那个何秋霜偷偷约会,最难过的难道不是她吗?她对大哥那么好却得到这种回报,明明这么可怜了,为什么你们还要处罚她,为什么不去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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