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
钟琉璃嘴角抽搐,她就知道月止戈找自己不会那么简单,不等钟琉璃翻脸,她便看到月止戈嘴唇动了动。
“顾、妗、宁”
他说。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啊!
婉柔听月止戈这么说,便很自然的以为钟琉璃是月止戈的婢女,虽然对这个婢女的态度她有些不满,但思及来之前父亲千叮万嘱的话,她也只能将那些不满压在心里。
“那就多谢阿璃姑娘了。”
看着婉柔递过来的手掌,钟琉璃虽然气的咬牙,但还是迎了过去。
阿秀看着在婉柔身边伺候的钟琉璃,张大嘴巴很是不解,她正想询问阿碧,却被阿碧狠狠瞪了一眼,无奈之下她唯有不满的嘟着嘴,偶尔帮钟琉璃搭下手。
酒过三巡,恭维的话,敷衍的话已经都说过了,后面谈的,该就是正题了。
钟琉璃在月止戈的眼神下,起身为他斟了一杯酒,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四周的山风也越来越猛烈,但亭中的人好像毫无察觉,依旧谈笑风生,惬意非常。
月止戈看了眼身侧低眉顺眼的钟琉璃,嘴角勾出浅浅的弧度,如玉的食指在琉璃酒盏的边沿轻轻滑动着,好像在抚摸心爱之人的嘴唇,温柔,小心,带着不为人知的欢愉。
“听说,贵府的紫灵花今夜就要开了?”
月止戈饮了口杯中酒,状似无意的随口提起。
婉柔愣了一下,忽而笑道,“月公子消息真灵通,我也是今早才听下人禀报此事呢。”
月止戈暧昧一笑,好似刹那芳华倾泻而下,让周遭的景色都跟着闪亮起来,“不知止戈可有那个荣幸去贵府欣赏一番?”
“若是旁人,家父怕是不允的,但若是月公子,那自是可以的。”
婉柔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若是旁人,是不允许的,唯有月止戈,却是允许的,这其中隐晦的意思让人不由遐想万千。
钟琉璃没有错过月止戈飞扬的眉眼间那抹奸计得逞的笑意,原来,目的在此。
紫灵花,钟琉璃也曾在图鉴上看到过,听说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一年才开一次花,每次仅开两朵,每次开花的时间必为子时,子时一过,花朵必会骤然凋零。
这紫灵花的特性跟昙花有些类似,但却比昙花更为珍贵,更难培植。
也不知这名叫婉柔的姑娘是哪一家的小姐。
“那止戈就在这里先谢过婉柔姑娘了。”
月止戈抬手,一口饮尽杯中美酒。
阿碧皱了皱眉,“主人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婉柔闻言,起身笑的温温和和,她叠手行礼道,“阿碧姑娘说的极是,月公子晚上还要看紫灵花呢,今日便到这里吧。”
好个解语花啊!
钟琉璃暗暗轻笑,再看月止戈,却见他的脸上已经染了一层红晕,狭长含情的凤眼更是微微敛起来,好似随时都会睡着一样。
“既然如此,那就不留婉柔姑娘了,阿碧,送婉柔姑娘回府。”
月止戈一手撑着下巴,目光迷离的盯着婉柔,脸上的笑容痴迷又柔情。
从未被人如此直白的注视过,更别说那人还是第一美男子月止戈了。
婉柔只觉得心跳加速,脸上更是火烧火燎不能自已,她颇为羞涩的低下了头,轻声呢喃道,“月公子,晚上见。”
月止戈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依旧痴痴的盯着婉柔的方向,偶尔还轻笑一声,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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