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儿抬头看了看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洛可儿没有问她这些年过的细节之类的,让她松了口气,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给洛可儿描述她这么些年的卑微生活,此刻此刻,她第一次感到只注重结果这一项,是洛可儿为数不多的优点。
钟汪洋说:“两个月前,很抱歉现在才想起来看你。
“
洛可儿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手端着一杯柠檬茶,一手交叉在胸前,很是意外的将她看着,最后才悠悠开口:“这些年,你嘴里的谢谢、抱歉之类的话多了不少,看来中国这个礼仪之邦都没有教育好的跋扈钟汪洋,让美国资本主义制服了。
“
她说出的话明显是打趣,钟汪洋却尴尬的笑不出来,为什么会多了这么多虚礼的话?或许钱真的很重要吧,没了钱,才晓得从前这些最不屑的虚礼,却成了时常挂在嘴边的谦卑有度。
“哪里,有了孩子,人生或许很多都会跟着改观。
“想了想,钟汪洋还是将洛米的存在告知了给洛可儿,这个说话直肠子的医生能在钟家出事之后找她,可见心底是拿她当做朋友的,如此以来,钟汪洋对于回来两个月后才来拜访洛可儿,感到深深的内疚。
洛可儿在听见孩子的时候,瞳孔一阵的收缩,她偏了偏头,眼睛眯着看她,“你又结婚了?“
没错,是又,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这个纨绔子弟,是怎么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摆了一道,其实当年她是见过程佐的,在钟汪洋住院的时候,她每天都能见到那个冷冷却很帅气的男孩子,有一段时间,她也挺欣赏程佐,但是后来钟家的事情发生后,就让她无法释怀,对于钟汪洋能走出来,洛可儿心里还是有些为其高兴的。
钟汪洋何尝不知道洛可儿的想法,但是这么多年,她不仅未婚,还替仇人养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她张了张口,没有出声,她怕她一开口,便泣不成声。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她依旧记得当年他对她说的那些残忍至极的话。
她依旧忘不了当年他十分冷漠但很笃定说的话:钟汪洋,你怎么就这么傻呢?我接近你,只是为了让你父亲家破人亡一无所有,我怎么会爱上一个仇人的女儿,不论我喜欢谁,那个女人都不可能是你。
是她想多了,当年她以为他会回头,但是五年了阿,整整五年了,那个依旧风生水起的程佐,半点没有找回她的意思。
而这煎熬的五年,也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磨灭,是她亲手,将自己,将钟家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沉默了良久,钟汪洋才缓缓开口,“不是,是他的。
“
“程佐?“洛可儿一愣,随即将柠檬茶猛地放在了桌子上,劈头盖脸的骂了出来:“钟汪洋,你是贱吗?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生下他的孩子,你现在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他正和他那位周小姐郎情妾意,你这次回来,不会还是为了他吧?钟汪洋,你曾经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你别在作贱自己行吗?“
洛可儿的话是为她好,但还是揭开了她心底那道血淋淋的伤口,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再度席卷了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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