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a市今晚难得有了月亮。
明晃晃的挂在遥远的天际,隔着窗户看过去,就像是一个黄澄澄的蛋黄。
将洛米哄睡了以后,钟汪洋才从房间里面出来。
聂如今和她多年挚友,自然知道彼此喝酒都是个什么德行。
估摸着就是怕吵醒左右邻里,聂如今特别有先见之明的将阳台落地窗给关了个严严实实的。
其实在钟汪洋看来,这也不失为一种防范。
不然喝多了,从阳台上摔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对于这个房子阳台上有扇落地窗,足以看得出设计这个房子的人智慧有多么的靠谱。
聂如今半醉半醒间遥遥向她挥手:“挚友,自古酒就是个没有节操的东西,也正是因为没有节操,才被誉为消愁神器。
因为人一旦没有了节操,什么仇什么怨什么鬼的都能统统解决。
来,我们继续。”
钟汪洋觉得,此时此刻此景说一万句豪言壮语,都不及接过来酒瓶子一饮而尽来的实在。
于是为了体现自己悲伤的心情,真真切切的将一瓶酒仰头喝完。
完事之后想做个潇洒的摔酒瓶子动作,却被聂如今拦下:“挚友,你别冲动。
制造噪音,罚款三百块。”
此话一出,钟汪洋手里的动作果然硬生生的卡在了半空。
她觉得,摔酒瓶子就是图个痛快,但要是罚款三百,这就和痛快搭不上边了,完全是心痛。
只是想不到,堂堂大****,还有这般不平等的条约,着实令她惊讶到费解。
聂如今一向千杯不醉,不知今天怎么回事。
钟汪洋看着她就觉得她泪眼朦胧了,就问她:“聂如今,你不会喝高了吧?“
聂如今小心的甩掉手中的酒瓶子,动作豪情万丈,也没发出一点声响,看来这确实是个技术活,有机会得讨教一下。
思索间,聂如今拿眼睛斜着她,说:“汪洋,你说我俩算不算患难姐妹阿。
“
“患难个屁。
“她说着打了一个嗝,一股酒气冲了上来真是特别的难受。
沉默了一阵,才说:“姐妹倒是真的,就是不想患难。
患难这个词一般都是用来制造业障的,用在咱俩身上,不合适。”
聂如今不说话,就看着她笑。
笑容里带着悲悯和疼痛,一秒即逝。
钟汪洋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不自在。
你要是看见一个火鸡对你这么笑,你也别扭。
半晌,聂如今才又开口:“五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变了。
好在你我,都没有变。”
聂如今很少文艺,这个档口一文艺,就让钟汪洋一脸伤怀。
遥想当年,俩人都是一个高官子女,一个富家子弟。
还都是年少轻狂,要多挥霍就有多挥霍,现在想想还真是她妈败类。
真是往事如风,钟汪洋想了半天,找出了这么一个集上下五年前的代名词。
沉默了半晌,钟汪洋突然说:“今天我遇见程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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