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生死面前坚守的无非是信念,若信念不在,那将全然崩塌。
阿本就是三娘失而复得的信念,杨夏荚在赌。
半晌,三娘攥住杨夏荚的裤脚,期期艾艾地谈起过去:“阿本……他是老爷的遗孤,定河县的赵家老爷……阿本出生时,我弟弟也出生了……我阿娘,她是赵府的家生子,我与大少爷同年出生,阿娘做了大少爷的奶娘,后来便也是阿本的奶娘了……老爷说待我长大了,便让大少爷抬我做偏房……”
“大少爷没能同我一道长大……十年前,那个夜里,好多人……他们都死了……阿娘正带着弟弟和阿本拍睡……来人时,阿娘要我带着阿本躲在一口枯井中……那枯井黑漆漆的,里头好多骨头……阿娘带着弟弟跑了……没跑成,小后门也有刀子在守着。”
她嘤嘤掩面,又挤出几句字来:“大少年是顶好的人,那夜里他将那小方盒交给我,他说这是要命的东西,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他让我藏好,下辈子再来娶我……”
杨夏荚愣了一瞬,有些唏嘘。
赵家既是皇商,又做得那样大,想必是有些来头的,到底惹了何人遭此屠戮,更何况据何清所言,还有抄家,怎样的罪过,需要这样大的代价,了去生前事亦抹去身后名。
这般说来,阿本理应十岁才对。
杨夏荚淡道:“阿本说他今年八岁。”
三娘顿住,一时间忘了哭声:“阿本怎可能八岁,他只是生来便不足月,比寻常孩童小个儿些,八岁那年我们被三当家掠了去,他怎的不记得了呢?”
杨夏荚闻言,心中一动:“你是说他八岁时被掠去了山寨?可曾去过崖底?”
三娘不解其意:“不曾,初到山寨,三当家中意我,做了条件,我便让他逃了……若当时留下便好了。”
三娘絮絮叨叨间,杨夏荚忽而想起阿本身上的伤,那些大大小小的新痂旧痕,先前问过阿本那伤是如何来的,他只是摇头,好似不记得生过何事,莫不是创伤性失忆。
若是如此,倒颇合情理,只是这三当家是否当真放了阿本离去,便只有他们本人知晓了。
“你会救阿本的吧,你说你能救他——”
一声急切的惊呼,杨夏荚的手臂猛地被三娘抓住。
“大胆!”
玉喜惊呼一声。
杨夏荚蹙眉:“你这般拽着我,我如何救。”
三娘松开手,见杨夏荚头也不回地走了,直至身形渐远,还是那般望着。
回屋后,杨夏荚一直端详着那小方盒,她只道机关轻巧,如今被破坏了,便也难知其中原理,那赵家如是。
……
府中这几日饶是静默,京都之中亦是如此,水患退去,好似一切都无事生。
自打那日回府之后,便没了师兄与叶南樛的消息,怕再打草惊蛇,她只命人远远盯着那山寨,不想并未出现传说中的大当家与二当家,就好似散养的一群无头兵一般。
她问三娘寨中其他当家在何处,她道:从未见过大当家;二当家是位身材高挑的光头壮士,只在每月初一和十五去寨中,喜欢念念叨叨一些听不懂的酸腐诗文;三当家便是她的那位,前几日被大当家唤出,便没再回去。
那青崖岭的寨中自她去时便十分规矩,即使几位当家的不在,其他管事的也能有条不紊地照做,令人费解。
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年纪尚小,且浑身污垢,洗净后现其脚底烙有一方三角印记,起初不愿进食,劝了许久才信了他们是救了他出来,方知那崖底若是不听训便遭刑罚,更别提吃得上口热食,被打死的不计其数,无论是受刑抑或是打斗,总归不是能活下来的,多的是新来的孩童。
那余氏同阿越只能在府上待着,跟相思蓖相关的人她还不能轻易放出去,好歹府中自那一场大火便将其中仆役都换成了自己人,安全许多。
杨夏荚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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