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说完,亲手拍开一坛葡萄酒,用琉璃杯满斟了两杯,双手捧给张奂和蔡邕。
蔡邕接过来略饮一口,酒虫就从喉咙里冒了出来,他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闭着眼睛品了好一会儿,才大喝道:“好酒!
比上次在宫内和陛下饮的西域葡萄酒好上许多。”
张奂那里也是一般模样,这葡萄酒他早已饮过许多,自然没有蔡大家那样急色。
但是酒一入口便觉味道有些微的差异,略略一品,便觉出了差异在哪里了。
“这葡萄酒似乎醇厚了许多,不似以往那般爽烈,更多了一丝绵柔。”
“非也非也!”
蔡大家在那里摇头晃脑反驳了。
“这酒甘冽之中透着醇厚,醇厚之中透着微甜,所谓苦中带甜,甜中带柔是也!”
这半年来蔡邕来过张奂家无数次,两人早已熟捻,再加上都是诙谐达观之人,素日里经常斗嘴。
但是马忠并不知情,还以为两人为了酒吵起来了,他灵机一动,拍开了一坛烈酒。
一阵酒香顿时飘散开来,两个老顽童顿时停止了争吵,鼻翼迅速地煽动者,寻找着香味的来源,终于定在了那坛烈酒上。
“此是何酒?竟然如此醇香?”
张奂的目光定在了马忠身上。
马忠两只手变戏法般变出了两支瓷杯,轻轻放在两人面前,顺手斟上了两盏酒。
那两只瓷杯容量约有二两,是两个渔翁钓鱼的形状,做得惟妙惟肖。
两人迫不及待,端起杯来一饮而尽。
“哎呀呀,杀死老夫了!
这是酒吗?这明明是烈火!”
蔡大家跳着脚叫了起来。
马忠连忙送上一盏葡萄酒,蔡大家一饮而尽,抬起头来额头已然见汗。
“好酒!
一杯烈火,一杯冰雪,有酒如此,余生足矣!”
张奂虽不似蔡大家一般狂放,老脸却已经通红。
“便是这一对儿瓷杯,在东市上也值得万钱!”
“吕使君有言,洛阳多歧路,塞上少行人,两位若是到九原城,一天一石酒还是有的。”
马忠悄悄地补了一刀。
“哎呀呀,一石酒!
那老夫整日里就要醉生梦死了!”
这回大笑的是张奂。
蔡大家沉默不语,似有心动之意,是呀,洛阳多歧路,塞上少行人,既然洛阳居不如意,倒不如归去了。
凭他名满天下的声望,到哪儿没有一碗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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