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骑兵接过一杆丈二长矛,齐齐上马,向北列成一个三角阵。
吕布点点头:“只用了十息,有进步!
侯成,带领辎重兵,保护使君,看好物资!”
他翻身上马,略一拱手:“诸君稍待,某等破敌去也!”
说完拍马立在三角阵头,一声令下,百余人滚滚向北。
看着那百骑滚滚向北,王翰满面通红,泪水滚滚而下。
他抹一把眼泪,抽刀大喝:“中曲!
是汉子的跟我来!
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中曲仅存的两百多汉子被激起了凶性,跟着王翰冲向白衣死士。
都是边军,人家百骑敢破鲜卑千骑,咱这三百人再拼不过一百多死士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两百多汉军发一声喊,如滚滚洪流,一路向西杀向敌阵。
王晋立马于山丘之上,唏嘘良久,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落下。
这才是真正的汉军!
和他们相比,羽林五校,豚犬耳!
有万余如此精锐,横行瀚海,万户侯何足道哉?
多年的宦海生涯止住了他的遐想。
“侯成,那赤旗是何含义?你可愿为我解说一二?”
“卑职不敢当,大人且听小人讲来。”
侯成目视前方,开口便是金石之音,冷酷惨烈。
“这赤旗是左曲前屯的必死之旗,赤旗一出,不死不休!
死在这这赤旗之下的,少说有万人。
左曲前屯最惨烈的一仗,是百骑对阵鲜卑七千,十进十出,杀鲜卑万户一人,千户四人,百户六十七人,斩首一千三百一十八,鲜卑阵崩。
左曲前屯只剩十八人,人人带伤!”
“竟然如此惨烈!
吕奉先真英雄也!
如此战功,如何只是一个屯长?”
王晋动容了。
“五原郡马吕黄严四大家族盘根错节,大人日后定会深知,吕屯长一个外人,若不是每战必先每战皆存必死之心,这个屯长也早就当不成喽。”
王晋明白了,这是背后没有根基。
“不对,吕奉先的父祖都在五原任职,官至校尉,怎么成了外人了?”
“使君有所不知,吕屯长的父祖也是每战必先,每战皆存必死之心,部属零落无以荫蔽呀!”
“原来如此!”
敢战死得就快,避战不战就活得长,英雄零落尽,庸才逞风流!
王晋长叹一声,大汉偏偏就是这个样子,理想主义者都死绝了,剩下的都是现实主义者,吕奉先不得不继续死战,才能保住屯长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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