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相似的此情此景,言语只有一个念头,立即调头离开。
结果她刚要转身,那条被陈君昊袭击过的腿,又被人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
她面色不善地转头看向下黑脚的人,他紧蹙着眉头,脸色阴沉的与她对视。
相峙良久,他开口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说罢,伸出他的右臂左手给她看,然后问她,“还记得先前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情开
如果言语够心思灵透,她就该看出陆予骞这是在服软。
其实陆予骞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退后这一步,可是他就是不想她那么负气离开。
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他心疼,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噙满泪水竟让他心头有一丝隐隐的牵痛。
如果不是她刚负气离去的动作很很刺激到了他一下,他都不会察觉那份隐痛,那么微弱渺小却又是真实存在。
可是让一个长期居于高位,又有点倨傲不羁的人,做小低伏状是件很困难的事。
有点像强按牛头喝水,陆予骞能主动退到这个地步已相当不容易。
如果言语看不出他的退让,那么她走,他便随她去了。
言语默默的望着他的右臂左手,那些伤本该出现在她身上的。
她抽了抽鼻子说:“记着……”
顿了一顿,又语气艰难地说:“对不起,刚刚是我态度不好。”
他可是一个心胸宽广,极为大度的男人。
虽说她认错的态度不怎么诚恳,看在她已主动认错的份上,他也不会跟她一般见识,同她计较。
不过想要好脸色,对不起,没有。
他说:“知道自己脾气臭,态度不好,就得改。”
她说:“是,我知道了。
那您还有什么事吗?我有些累,能回去休息么?”
他说有,然后又拍拍身侧的床铺,“你的腿还疼么?坐下来,我看看。”
她闻言,错愕地望着他,直到望的丞王殿下有些羞涩的垂下了眼眸。
她的心头微微的颤抖着,一股抓不住源头寻不到源尾的情愫,满满的堆积在了她的胸腔内。
她问:“您叫我进来,是想帮我看腿?”
他抬起眼眸,神色倨傲,又有些别扭地说:“那你认为呢?难道我很闲,没事喜欢跟你吵架玩?”
她抿了抿下唇,摇着头说:“我没那么想,我知道您军务繁忙。”
他第三次拍拍身侧的床铺,催促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坐下。”
救命恩人犹如再生父母,他的话要听从,她乖乖的坐下。
然后又听到他说:“你不把伤处露出来,怎么帮你擦药?”
只是擦擦腿而已,言语脑子里没想到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只不过她想到了救命恩人为了战事已够劳累,她不能连这么点小事都劳驾他。
她说:“您跟我说擦什么药,我自己擦就好。”
她这么一说,陆予骞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不过,如此纯碎是被她气糊涂了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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