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被他严丝合缝的填充一满,随着他的一缓动,疼痛感一点点的蔓延扩大,简直要把她吞没。
像是一个粗橛子硬往身体里凿,又像是一把利刃在划她的皮肉,她不由得瑟缩一下身子。
他感受到了她的动作,顿时停下了下来,掀开被子去看她的脸。
俯身去亲她的唇角,“受得了么,我出来?”
她愕然,问他,“完事了?”
小瞧人么?他不乐意,摇摇头,“没有。”
她面无表情的“哦”
了一声。
他是怕她疼,可是小霸气吃髓知味,叫嚣不停,而她疼痛不已,他进退两难。
如今都到这地步了,如果就此放弃,那小霸气岂不是又要受委屈?万一受伤害次数多了,以后威风不再了,怎么办?她嘟起嘴巴,“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他俯下身子与她唇齿相依,轻声呢喃,“疼就咬我,我陪着你疼。”
她莞尔一笑,环在他腰上的手动了动,示意他继续。
他心领神会,乐得从命。
一阵阵尖锐如刀割的疼痛感,狠击着她的神经,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疼痛点上,早已顾不得与他唇舌纠缠。
她怎么可能去咬他,如果把她的疼痛感发泄到牙齿上,还不把他的嘴唇咬下一块肉来。
都说这是男女之间,最美妙令人迷恋的好事。
她不知道他是何种感觉,微睁开眼睛偷看他一眼,一副餍足欲罢不能的样子。
她觉得不公平,因为她只觉得痛苦,感觉时间是那么的绵长无尽头。
他们融为一体,从此后便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人,她的心里被幸福充盈,被甜蜜浸泡,肉体被巨大的疼痛包裹。
她咬牙强忍,咬的后牙槽酸痛,她逼迫自己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试图分散注意力。
利刃割肉的疼痛还在继续,就在她将要受不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开之际,他鸣金收兵了。
其实他是第一次,时间并不长,甚至他都不敢动作猛烈的活动,中间停顿强忍几次,才不至于很丢脸的速战速决,可也真的没动几下就已兴奋快活快要持不住。
一泻千里的瞬间,他心里懊恼,又顿觉无地自容。
抬眼瞧瞧打量她,好像没什么特别表情,他这心里才稍稍松缓些,否则真不知道该拿什么脸面面对她。
其实他不知道,他鸣金收兵,她心里一阵窃喜。
她根本没有时间长短这个意识,她只想到苦难终于过去,真好真好。
他轻轻喘息着趴到她身上,她慢慢的抚摸他汗津津的后背,柔声问:“很累吗?”
他的脸埋在她肩窝里,汗湿的额头蹭蹭她的脖颈,笑说不累。
抬起头看看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声嗫喏,“宝儿,我没忍住,都……会不会有孩子?”
这个问题把她问住了。
她想了想,抚抚他额头上的汗水,温柔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不过也没事,明日你去向章大夫要剂药。”
她这句话刺痛了他的心。
虽说他也知道,她不可能同他生儿育女,可是要他拿药扼杀,他那可能会存在的孩子,他做不到,也不想那样做。
严格来说,陆予骞并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帝王家人情淡薄,为了皇位,手足可以相残,为了利益,枕边人都要防范算计。
如此环境里游刃有余的人,怎么可能是纯善之辈。
他对与他为善的人友好和善,对手无缚鸡之力,没有威胁性的人仁慈宽容,但对挡他路的敌人却从来不会手软,哪怕是他的亲兄弟。
因为若他们不倒下,被打趴下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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