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像夏日里的一股狂风,陆予骞的心头被吹的,像河水一样轻快的荡漾起来,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
先是浅浅的笑意从他幽沉的眼底缓慢升起,而后他一直挂着慵懒散漫表情的脸上,终于呈现出了不一样的欢快痞赖模样。
最后他并不怎么领情的语气傲慢地说:“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言而无信非君子。”
“本来就不是君子。”
她小声嘀咕,说罢,抬眼看了看他,神情暗藏幽怨。
她嘀咕了句什么他没听到,可她的表情,他却看清楚了。
是她自己要留下的,又没人逼迫她,瞧她这副小媳妇受了委屈似得模样!
他微眯双眼目光探究,盯着她的脸一瞬不瞬的看了半响。
看的她满脸疑惑,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等到火候差不多了,他开始半真半假的调侃她,“当时高茁说你像姑娘,我还觉得他瞎了眼,这些日子接触下来,我看着你也像个小丫头!
嗳,你不会真是姑娘吧?那样的话,可糟了!
你也听到郑王说的了,我这身子可是替我未来的王妃守着的,清清白白从未被女人看过。”
话说着,他隔空点了点她,“你,不光偷看我沐浴,将我从头到脚看遍了,还脱我衣裳摸我来着。
你说这事怎么办?既然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指定不会亏待你。
可是你也得对我负责,丞王妃这个位子还空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小,但我很精悍。
抱头快跑......,
☆、生娃
言语的心,本来沉重的已坠到涯底,等完听完陆予骞的前半截话,她的心又猛地一跃而起,跳脱到了天上。
而此刻,是不上不下的悬挂在了半空中。
她把他看遍了?脱他衣服还摸他?
他还真是百无禁忌什么话都敢说,脑子被驴踢的失忆了吧!
她抬起头,刻意含胸弓背,动作怪异却装作气势如虹。
她高昂下巴反驳解释道:“我说过那天我睡着了,您脖子以下的任何部位我都没看到,包括您的脸都没看清。
如果我看到了,就让我长针眼瞎眼!
再说脱衣裳,那不是您说胳膊疼让我帮您的么,就解纽扣时碰了一下您脖子,怎么能说我摸您呢!”
说到后面,她开始换上一种很委屈地语调,期期艾艾地说:“王爷,咱们都是男人,被认作女人对男人来说是多大的羞辱,不用我说,您也能体会到。
我六岁那年父亲就离世了,自小跟着祖母和母亲长大,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自小没接触过几个男人。
可能是这种原因造成的罢,我在某些方面有点娘气。
这些我也知道,我正改变呢,你们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我不是个男人,太侮辱人了!”
她从来没想过,跟大昱的任何人有过多纠扯。
且不说她现在以男人身份自居,就算身份是女人,她也从没想过跟谁有感情上的纠缠。
因此,她离开之前,一直以男人身份待在他身边。
陆予骞并不清楚言语的心思,只当她是害羞了。
他脸上表情狰狞,强忍着没笑出声。
心道:这丫头还挺能编会演的,像是那么回事,尤其是说到六岁丧父连哭音都听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六岁丧父,如果不是的话她也真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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