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索因为“妈妈“这样的称呼而愣了一下。
至少在他从前所处的环境里,哪怕是再狂热的虫族,都只会称呼那位为尊贵的虫母殿下“,而非这样亲昵似乎又带有自己情绪的称谓。
那日的埃索直言了自己的回答,“我很好奇。
“
好奇虫母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存在,好奇为什么他能得到整个虫群狂热又源源不断的爱意。
后来在训练场上还生了什么,埃索有些记不清了。
虫族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但或许是因为后来生了更能够捕捉他记忆的惊艳场面,以至于某些对埃索而言不重要的事情,就变成了可以被随意舍弃的。
比如那天训练场上其他虫族高层微妙的神情。
比如虫群眼底那仿佛能预料到一切的情绪。
比如在片刻沉默后,远观一切的歌利亚领点头,应了带着埃索去朱赫丝星球的安排。
又比如,当飞行器跨越数光年之后,停靠在朱赫与星球上时,虫族高
层朦胧的话语…
埃索统统记不清了。
当飞行器进入朱赫矿星球的范围之内后,所有虫族的注视目光,会且仅仅会聚焦在同一个对象身上。
后来,埃索所能记得的,仅仅是那道站在花海中央的身影,似乎还有几只灰褐色的野犬围绕在虫母身侧,只是对比中央那最为瞩目的青年,埃索已经再看不到别的了。
最初的不解和好奇就那么烟消云散,甚至从前一直横于埃索心底的难驯,也在目光触及到虫母的那一刻,变得柔软,以及充满了狂热和渴望。
他也变得如其他虫群一般了。
他逃不过那道名为「虫母“的,心甘情愿让他们主动套上的项圈。
那道影子,似乎与埃索从前的上级、下属们充满幻
想意味的描述重合了一一单薄匀称,丝乌黑,哪怕穿着世界上设计最普通的衣服,也能在瞧间捕捉到所有虫族的目光。
他是天生的光源。
在身边虫族高层那忽远忽近的低语中,埃索只能勉强捕捉到几个重要的词汇一一
“妈妈““筑巢期““信息素“和「可爱“。
那天埃索感觉自己像是游离在虫族高层之外的透明人,在他还不曾走下飞行器的时候,另一个高大又俊美的红虫族从别墅里出来。
一一那是虫母的伴侣,始初虫种旦尔塔,也是整个虫族都羡慕嫉妒的对象。
红的始初虫种就那么自然地上前,在其他虫族高层走下飞行器的同
时,袖抖开了怀里的毛毯,把站在花海间的青年揽着抱在了怀里。
埃索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这一次,他见到了很多寻常虫族根本见不到的高层,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所以才在这一天这么统一地聚集在这颗位于人类帝国边缘地带的小星球上。
是因为所谓的“筑巢期“吗…
疑惑充斥在埃索的大脑里,他那一刻甚至忘记了思考,只如傀儡一般晕晕乎乎地跟了下来一一那位被始初虫种抱在怀里的虫母,就是操纵他引绳的主人。
埃索安静地注视着一切,却又隐秘期待着虫母会在虫族高层之间注意到面生的自己。
“蚂妈怎么自己先出来了7“
当歌利亚的军靴踩在6地上时,他上前摘下一只手套,用手背蹭了蹭虫母额前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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