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爷子总算是放了心,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这件事就全权拜托二位费心了。
他们刚出来,一直在院子里等的靳若男就进去了,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程与梵看见小姑娘眼圈通红,应该是刚刚哭过。
管家领着他们往跨院外面去,穿过垂花门时,遇见了靳哲,靳哲让管家先离开,随后由他来送程与梵跟孙旭东。
我爸爸跟你们说遗嘱的事情了吧?
这话题有些敏感,好像说了不对,不说也不对。
你们不说,我也能猜到,肯定是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若男,对吧?靳哲笑笑,继续说:若男是他养大的,他疼她肯定比旁人要多一些,东西留给她,我能理解,所以你们不必拘谨。
说是这样说,但涉及金钱家产,即便是一家人,其中也有许多避讳,作为律师,还是受了委托的律师,这个时候都不宜过多开口。
这个道理不用他们明说,靳哲也明白,所以并没有要求他们必须回应,只是自顾自的道
我爸爸玩了一辈子收藏,看似是海城的大藏家,但其实他手里的东西这些年陆陆续续也捐掉了不少,真正留在手上的也不过尔尔,有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识古不穷,贪古不富,我爸爸就是这样的人,靠着古玩起家,因为不贪所以才在海城有了份家业,外界总说他的东西随便拎出来一样都够普通家庭一辈子吃穿不愁,以前或许是,但放在今天,却也是外界夸大了,如果你们非要说他有多少钱,我觉得也就这套三进三出的宅子还能有些本钱,但有件事恐怕你们二位也不知道吧?
程与梵跟孙旭东静候下文。
靳哲抬手指着这座宅子这是我家的祖宅,我祖母那一辈早就将这套宅子的后半部分做了产权捐赠,所以这宅子根本不能买卖,不管对若男还是对我来说,再值钱也就是一套可以睡觉的房子,当然,即便这房子没有产权捐赠,我也不可能跟我女儿争抢,更不可能像有些人那样满世界打官司,这么掉价的事情,我们靳家人做不出。
顿了顿,靳哲又道
我只是有一个疑问罢了,老爷子老了,脑子糊涂也能理解,二位是律师相信头脑一定非常清明,这套宅子不算,剩下的那些藏品,虽然尔尔,但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数字,试问这些钱给一个孩子,难道真的没有问题吗?
绕了半天,最终还是绕不过一个钱字。
这个问题,我们没有办法回答,只能说...作为律师,我必须尊重我委托人的一切意愿。
靳哲哑然,但很快复原,点头笑笑:好吧。
大家握手礼貌告别。
车子驶离靳家祖宅,那片红墙黛瓦似乎也没有那么好看了。
程与梵坐在副驾驶,望着车窗外被秋暮沁黄的柳条一言不发。
孙旭东话里有话
这个靳哲表面功夫倒是做的一套一套,要是把这些心思放到经营他那个医院上,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急着到处抱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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